《今世情人(母子)》 想做妈妈的情人 7a.m. 床头柜上的闹钟准时响起,却在刚响起第一声闹铃时,便被床上的男人按停。 入夏后,这天亮得格外早,不过才刚到七点,阳光便透过窗帘罅隙照进了卧室里。 朱达远看了眼在躺他身旁的梁温,见她仍在熟睡,便没有叫醒她,而是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去卧室的洗手间里洗漱。 当梁温醒来时,朱达远刚好从洗手间洗漱完出来,见到梁温这么快就醒了,他有些意外,紧接着,他的诧异又演变成了懊恼:“是不是我刚才用剃须刀的声音太大,吵醒了你了?” 梁温摇头:“没有,我这么多年都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醒的,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我倒是奇怪,我昨晚明明调好了七点的闹钟,可现在都七点多了也不见它响,是不是你把闹钟关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是我关的。”朱达远看着梁温眼下淡淡的乌青,轻叹了一声,便上前将她扶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可今天是周六,你就再睡会吧。” “不用了,再睡我也睡不着。”梁温没在床上躺多久,便又掀开了被子:“而且,我要是再继续睡,你八成又要带小宇出去吃了。小宇肠胃不好,外面的东西也不知道卫不卫生,万一他吃坏肚子了可怎么办?” 听到梁温提起她儿子,朱达远的脸上的笑容霎时凝滞住了。 她总是这样,三句话不离她的儿子,虽然他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可他也不禁觉得扫兴。 况且,那个孩子,还是梁温和别的男人生的…… 想起父母前几天和他说的事情,朱达远如今愈发觉得言之有理。 但对上梁温的目光,朱达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婆,我知道你辛苦了,我们结婚的这一年多以来,家里的很多事都是你在做,但我也一直在学习怎么做一个好丈夫,怎么做一个好爸爸,我最近也有在学习做饭,今天就让我来做早餐吧。” 朱达远揽下了做饭的任务,又殷勤地为梁温揉肩,只不过没多久,他便图穷匕见了:“还有……小宇他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过几年就要上大学了,到时候家里也怪冷清的,不如咱俩给小宇生个弟弟妹妹怎么样?” “我……” 梁温闻言很是纠结,她和朱达远并非原配夫妻,她生于偏远农村,在她老家那里,女孩子十几岁就摆酒结婚,到了法定结婚年纪再领证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她也是在十七岁时就摆了酒席结婚,次年便生下了儿子梁睿宇。 孩子他爸和梁温同岁,只可惜他命不好,二十岁时就英年早逝了,那会他还没到男性的法定结婚年纪,所以他们俩也没领证,在外人看来,梁温就是一个十几岁就未婚生子的人。 从古至今,这社会的舆论都是对女性格外严苛的,在老家那里,大家都知道她是结过婚才有的孩子,倒是还好。可当她带着孩子来到大城市打工后,总能听到议论她的声音。 她也是因为带着儿子,不好再找对象,多年来都是单身,直到她遇见了朱达远。 朱达远比她小三岁,没结过婚,a 市本地人,有一个在银行工作的铁饭碗,各方面条件也都不错,但他却不介意她有一个儿子,硬是花了好几年时间说服了他父母,和她结婚了。 但不介意她有过孩子是一回事,想不想生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梁温心里也清楚,无论是朱达远的父母还是他本人,都是希望她能和朱达远再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可作为一个已经生育过的女性,她深知生育一个孩子绝非易事,况且她学历不高,在a 市打拼了好些年,才从一个售货员混到了如今销售门店经理的位置,可她位子都没坐稳,要是这时她怀孕休产假,再回去可能一切都不同了。 更何况朱达远自己也说了,她儿子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又不是五岁,这事怎么着也得先和他说一声,她也怕自己生了二胎后会偏心,一碗水端不平。 但她若是直接回绝此事,必然会影响他们夫妻间的感情,所以梁温在听到朱达远提起此事,嗫嚅了许久也没给朱达远一个答复。 正在梁温纠结之际,她的儿子梁睿宇却突然来敲门了:“妈,叔,起来吃早餐了,我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梁睿宇的出现打断了他们关于要孩子的讨论,朱达远虽有些不快,但他也知这件事急不来,不能把人逼得太紧。 于是朱达远也没再提起此事,在开门面对梁辰峰这个继子时,也是和颜悦色的:“小宇,怎么一放假回家就这么勤快?今天又不是母亲节,也不是你妈生日,你快中考了,放假回家还是好好休息吧。” 但梁睿宇说话却像带了刺一样:“不是只有在母亲节和妈妈生日的时候才要孝顺妈妈的,就像如果有谁是只在有事相求,或者在什么情人节纪念日才想起来要对自己老婆女朋友好的男人,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的虚情假意罢了。” 很显然,梁睿宇这番话意有所指。 但为了妻子,朱达远并未和这个便宜儿子计较什么,甚至对梁温打趣道:“我听人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但现在看来,儿子也是妈妈的前世情人。老婆,你的小情人该不会是在吃我的醋吧?”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快点去洗手吃早餐吧。” 梁温讪讪地打断了他们俩的谈话,她讨厌自己的父亲,对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这句话感到恶心,因为有儿子,所以对反过来说儿子是妈妈的前世情人感到膈应,自然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只心道儿子是不是到了青春叛逆期了。 但梁温却没注意到,梁睿宇在听到朱达远说他是梁温的前世情人时,神色有些异样。 任谁也没想到,比起做母亲的前世情人,梁睿宇更想做他母亲今世的情人…… ———————————————— 之前写文数据太差了还有人骂所以自闭了,本来想着不写文的,但突然有了脑洞所以还是写了一下。 我预计这本文也是没几个人看的,所以没写几章就发了出来,如果有人看我就写,没人看我就直接删文跑路了。 他只要有妈妈就够了 在吃完早餐后,朱达远便主动提出由他来负责洗碗,似是在反驳梁睿宇刚才说的那番话。 而梁睿宇则以学校作业要让家长签字为由,将梁温叫进了他的房间里。 自打梁温再婚后,梁睿宇就鲜少有能和梁温独处的机会了,因为他平时都是住在学校宿舍里,只有放假了才能回家。 而每当他回家后,除开他做作业的时间,和梁温朱达远上班的时间,梁温基本都和朱达远形影不离地在一起,像现在这样能和她独处的时间很少。 梁温坐在梁睿宇的书桌前,翻看着他的作业本,而梁睿宇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姣好的侧颜,就像是回到了还没有朱达远出现的时候…… 梁睿宇不忍打破这份宁静,直到梁温查完作业签完了字,梁睿宇才说出了他之所以叫她过来的原因:“妈,其实你和朱叔叔刚才在房间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梁温原也打算和梁睿宇聊聊这件事,但身为长辈,猛地听到自己儿子主动和自己提起生二胎这件事,她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带着她握笔的手都抖动了一下,在已经签好字的作业本上多划了一竖。 她放下手中钢笔,扭头问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听到了你们打算要孩子……”说到要孩子这句话时,梁睿宇的牙关都在打颤,一股莫名的恐慌感倏地涌上了他的心头,便是面对即将来临的中考,他都不曾这般慌乱过。 短短数秒,梁睿宇的心里预想了许多种可能性,他很害怕,怕梁温会说出她就是想和朱达远再生一个孩子,怕再次失去他在梁温心中的唯一性。 但下一刻,女人柔软温热的掌心便覆上了他的头顶,像他儿时那样轻抚着他的发丝。 梁温从椅子上起来,凝视着如今已经比她自己高出许多的儿子,心头忽然有些惆怅,叹道:“小宇,就算你没有问,妈妈其实也想和你来聊聊这件事。” “但凡你再小个五六岁,我估计都不会和你说这些,可你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换作在老家那里,别说十几年前,就算是现在,我估摸着也有十六七岁就结婚的,而我如果现在生孩子,那你的弟弟妹妹至少也小你十六岁,长兄如父,你要是有了弟弟妹妹,将来我和你朱叔叔上了年纪,可能就得由你来照顾你的弟弟妹妹,这对你不公平。” 其实梁温和朱达远都还只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又不是已经四五十了,现在很多夫妻都是三十多岁才生的孩子,若他们在这两年生了孩子,根本就不至于说将来孩子还得由哥哥来照顾。 但梁温还是这么和梁睿宇说了:“所以,妈妈想问你,你想要弟弟妹妹吗?” 梁睿宇没料到梁温会这么问,思忖良久,他才小心翼翼地说:“妈,你想听我说真话吗?” 梁温点头:“你说吧。” “我其实是不想要弟弟妹妹的,一点也不。”梁睿宇握起了梁温的手,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像只撒娇的小猫,来回蹭着她的掌心:“可是……妈妈,你生与不生,决定权从不在我的手里,更不在你老公或者公婆的手里,而是取决于你自己。” “而我不想要弟弟妹妹,也不是怕要担起哥哥的责任,我只是,只是……” 梁睿宇这次停顿了许久,也没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不想和梁温说,他不要弟弟妹妹,是怕弟弟妹妹像他那该死的继父一样,分走她对他的爱。 不过梁睿宇不想让梁温生二胎的原因可不只是嫉妒,他斟酌片刻,便把他心中其他担忧也一并道出:“妈,你生我时才刚满十八岁,我听大姨说,你当年生我时很辛苦,生完我后身体也很虚弱,我看过网上的科普知识,我知道,女人生孩子很辛苦,我不想让你再辛苦一次了,而且我希望,你如果要再生,应该是你自己想生,而非是被别人逼着生。” 听完梁睿宇所说的这一番话,梁温不由感慨万千,她摩挲着梁睿宇稚气未脱的脸庞,恍惚间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她刚生下梁睿宇的时候。 一转眼,她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都会替她考虑这些了…… 看着梁睿宇那双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眼眸,梁温心下更是怅然若失。 如果当年他没死,那该多好——这些年来,这个假设早已在梁温心头萦绕了上千遍。 可自从她和朱达远在一起后,她就很少再假设这个如果了,但今天…… 愣怔了十数秒,梁温才回过神来,蹙眉道:“我暂时不想生孩子,但也只是暂时,或许等过两年,我又会决定要生,你还小,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你朱叔叔为我容忍了许多,我也必须为此做出退让。” 为什么要退让?那个朱达远有什么好的? 梁睿宇很想这么问,但他并未说出口,只是倏然将梁温拥入怀中,在她耳畔喃喃道:“妈……那你和朱叔叔以后要是有了弟弟妹妹,你还会要我吗?” “瞧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梁温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以后别再说这种傻话了,我若是不想要你,早在你爸死的时候,就把你扔给你叔公家养了,哪还能养你这么多年?” 随后,梁温又和梁睿宇说了几句话,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便离开他的房间找朱达远去了。 徒留梁睿宇一人伫立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紧闭着的房门。 妈妈不会不要他吗? 可就是因为朱达远的出现,妈妈的目光便不再独属于他。 若是没有朱达远就好了…… 他从来都不需要父亲,他只要有妈妈就够了。 是否也能爱上他? 父亲这个词对于梁睿宇而言很是陌生,因为在他还不到三岁时,他的生父便已经离世了。 三岁以前的记忆,大多数人都是记不得的,梁睿宇也不例外,关于他的生父梁辰峰是个什么人,他皆由别人口中得知。 但关于父亲,他还是有一点印象的,那就是在梁辰峰的葬礼上…… 梁睿宇的老家在当地被称作是梁家村,当地人大多都姓梁,也大多都沾亲带故。 所以在梁辰峰葬礼那日,村里来了不少人吊唁。 那份残缺不全的记忆太过遥远,但许是于悲怆场景的描绘大多都与阴雨天相连,梁睿宇也依稀记得,他父亲葬礼那天,也是在一个阴天。 混沌的乌云笼罩住原本湛蓝的天空,令白昼化为了暮夜,前来吊唁的人,大多也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仿佛厚重的云层从天际坠落到了人间,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 年幼的梁睿宇并不知晓死亡的含义,却也敏锐地觉查到现场的氛围很是压抑。 梁睿宇讨厌这个地方 。 不仅是因为这里的氛围压抑,更是因为…… 妈妈在哭。 * 那是梁睿宇第一次见到梁温哭,这件事犹如一道烙印,深深印刻在梁睿宇的脑海里,直至许多年后仍不曾忘却。 也是自打那天起,除了被梁温责骂外,梁睿宇最害怕的事,就是见到梁温哭泣。 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总是比其他孩子早熟要些的,受到环境的影响,梁睿宇也深知梁温的不易,所以他从小到大都很听话,生怕伤了梁温的心。 可是……作为儿子,他当然不会伤了自己亲妈的心,但朱达远作为丈夫,真的有顾及到梁温的感受吗? 思及此,梁睿宇心中便愈发烦闷,却又找不到理由发作,这股闷气一直积聚在他心头,像是一个越吹越大的气球,稍有不慎便会直接爆炸。 而梁睿宇中考结束后的家庭聚餐,便成了引爆他的导火索。 …… 原本梁睿宇那天是很高兴的,为了庆祝他中考结束,梁温特意给他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朱达远也学会在厨房给梁温打下手,看起来倒也不像平时那么碍眼了。 但在朱达远的父母,和他那些个亲戚朋友来之后,这顿饭的性质就变了样…… 面对那两个所谓的“爷爷奶奶”,以及那些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梁睿宇没有半点好感,更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话。 但出于礼貌,梁睿宇还是一一向他们问好,并忍着不适,听着这些好为人师的长辈们,对他指手画脚半个多小时。 他本想着再忍忍,等吃完饭,这些人都走了,也就雨过天晴了。 可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把教训他的那一套,用在了他妈妈身上。 原本饭桌上的氛围还算融洽,话题也一直围绕着梁睿宇的学习展开。 可聊着聊着,朱达远的妈妈却将目光移到了梁温身上:“小梁啊,你和达远有没有要孩子的想法?我看小宇这孩子这么聪明,你要和达远生一个,一定也很聪明伶俐,而且也正好给小宇作个伴,你们觉得怎么样?” 她话音刚落,朱达远的表哥也附和道:“表弟妹,那我可得提醒你一下,你这要孩子可得抓紧,等过两年你成了高龄产妇,那生孩子可就危险了,要生趁早啊。” 催生这个话题刚开了个头,后面劝梁温生孩子的言论便如雨后春笋般齐刷刷地冒出。 梁睿宇望向梁温,见她神色窘迫,面对这些人的追问顾左右而言他,梁睿宇便知梁温还没有生二胎的准备。 可他扭头看向朱达远,却不见他有丝毫尴尬或抗拒的意思,反倒还向别人透露出一种他和梁温很快就会要孩子的意思…… 此情此景之下,梁睿宇也知道今天这顿饭不是为了庆祝他中考结束那么简单了。 就在众人纷纷向梁温夫妇催生时,梁睿宇却蓦地掷下了手中碗筷。 “砰!” 瓷碗碰到餐桌后发出了不小的噪音,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梁睿宇的身上。 “在我学校门口有一个开小卖铺的老奶奶,她今年已经八十岁了,但她身子骨还很硬朗,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停顿了几秒,视线逐一扫过这些个向梁温催生的人,讥笑道:“因为她从不多管闲事。” 他的言外之意太过明显,令朱达远的亲戚们很是恼火:“我说表弟妹,你这是怎么教的孩子?大人说话哪有小孩插嘴的道理?再说了,什么叫多管闲事,我们这是把你当一家人才和你说这些,这要换成别人,我才懒得管呢。” “童言无忌,表嫂你别和他一小孩一般见识。”梁温连忙躬身致歉,又训斥起了梁睿宇:“小宇,快和叔叔阿姨道歉!” “我都快十六岁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说话也不是乱说的!” 梁睿宇非但不认错,反倒振振有词地继续说:“男性精子质量不行,才会导致女性容易流产,胎儿畸形,难产等问题。而男性的精子质量一般从三十岁左右便开始下滑,大多高龄产妇的丈夫都和她们差不多大,甚至比她们还要大个十几岁,她们老公的精子质量自然也不行。” 在座的众人都没想到,梁睿宇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竟敢当着一众长辈说出这番话,一时瞠目结舌,给了他继续语出惊人的机会。 “朱叔叔说来也快三十一岁了,是该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看看和我妈结婚的这一年多以来都没有孩子,到底是谁的问题?” 梁睿宇这次将矛头直指朱达远,因为在他眼中,朱达远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若非他示意,今天又怎会来这么多人向梁温催生,令她难堪? 让他妈妈难堪的人,他也要让对方一样难堪! 他满心满眼都是在想着为梁温出气,怎料他嘲讽朱达远的话还没说完,梁温便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梁睿宇!是不是我之前太纵着你了?!” 清脆的巴掌声与梁温的喝斥一同响起,脸上的疼痛感不算强烈,但梁睿宇却觉得他的心脏也似是挨了梁温这一巴掌,现在每跳动一下都在痛。 “妈……”梁睿宇目不转睛地看着梁温,眸中满是错愕:“你打我……?” “……” 回应梁睿宇的,只有梁温长久地沉默。 梁睿宇扭头悻悻地瞪着朱达远,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梁睿宇心里委屈极了,他想不通,他明明是在为妈妈出气,可妈妈却反手打了他。 妈妈,你明明说过不会不要我的,可就为了这么个男人,你连我都打! 梁睿宇心下很想这么质问梁温,但却没有说出口。 他想,妈妈这么做,肯定也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只是他现在还想不明白罢了…… 这么想着,梁睿宇心头的愤懑也少了许多,正当他想向梁温低头认错时,朱达远却忽然出来假惺惺地劝梁温别生气,气得梁睿宇忍无可忍,夺门而出。 …… 梁睿宇跑得很快,在梁温还未反应过来时,他便已跑出门外。 可在跑下楼后,梁睿宇的速度便逐渐慢了下来,边跑还边回头张望。 他盼着梁温能追上来,见不到梁温,他便认定是朱达远在从中作梗,心底更是恨极了朱达远。 梁睿宇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朱达远这个继父,更不看好他们的婚姻。 因为他觉得,朱达远配不上梁温。 可梁温和朱达远结婚,人人都说是梁温高攀了。 他们说梁温学历不高,出身农村,年纪比朱达远大,又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儿子,而朱达远之前没结过婚更没有孩子,甚至在和梁温交往前都没谈过恋爱,人长得帅,家庭条件也不错,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 可梁温也就比朱达远大了三岁,如果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和一个六岁的孩子相比,那的确能一眼看出来到底谁大谁小,但两个只相差三岁的成年人,哪能从肉眼分辨出谁年纪大?他反过来说是朱达远比梁温大三岁都行。 况且,别说梁温只大了朱达远三岁,便是大了他十三岁又怎样? 若梁温真如那些人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那朱达远又怎会娶她? 爱一个人当然得包容对方的一切,这世上上赶着当人后妈的女人多了去了,怎么男人就格外金贵,当个后爸还委屈上了? 至于出身和学历,那也不是他妈妈的错,朱达远不也一早就知道这些了吗? 可他还是任由他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这么非议梁温,现在还想逼她生孩子。 他真恨不得朱达远出门就被车撞死!可那样的话,梁温经历两次丧夫之痛,她必然很难受…… 梁睿宇不想让梁温伤心。 想要他们离婚,而梁温又不会感到伤心的办法似乎只有一个…… 那就是梁温出轨,移情别恋。 她若不爱朱达远了,那便不会再为他伤心难过了。 但梁睿宇并不希望梁温再喜欢上别人。 所以……能担任他妈妈出轨对象的,只有一个人。 梁睿宇鬼使神差地抚摸上自己略微红肿的脸颊,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不是都说他和爸爸长得很像吗?那既然妈妈当年能爱上爸爸,那现在是不是……也能爱上他? ————————————————— 我就猜到这个文没什么人看,但是真的很想写一写母子文,不过这题材好难写,总觉得写不出来那种感觉…… 等这文存稿用完了就缘更了,有人看的话我尽量写完吧。 亲母子睡同一张床又有什么关系 夏天天黑得普遍比较晚,到了七点,小区里的路灯目前也只零星亮了几盏,几只飞蛾围绕着灯光来回打转。 彼时的天空还未完全变暗,仍依稀可见落日余晖,但梁温抬眼望向天穹,心中却比从前独自走夜路回家时还要慌张。 如果梁睿宇是个女孩,那么梁温早就已经报警了。 可即便梁睿宇是个男孩,今年也已经十五六岁了,但他一个人,身上又没什么钱,这大晚上的连手机都不带就跑出去了,身为母亲,她又岂能不担心?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与青春期的孩子更难沟通的对象了,这些年来,梁温一直都有在看关于该如何与子女相处的书籍,也时常上网搜索现在的孩子都喜欢些什么,希望能和梁睿宇多点话题可聊。 可她却越来越搞不懂梁睿宇在想些什么,明明当年她和朱达远谈恋爱,甚至后来和朱达远结婚,梁睿宇都没怎么反对。 怎么自从她和朱达远结婚后,他们搬去和他一起住,梁睿宇就总是针对朱达远,今天甚至还当着他亲戚的面去讥讽他? 其实梁温目前为止还是不打算再要孩子的,起初见到梁睿宇在饭桌上打断那些人的话,她心里还松了一口气。 只是梁睿宇的做法太意气用事了,一开口就得罪了好几个人,她和朱达远结了婚,以后也是要和他们来住的,梁睿宇这么做,无疑是在给她和朱达远制造矛盾。 所以梁温才会让梁睿宇向那些人道歉,怎料梁睿宇非但不知悔改,反倒还语出惊人,嘲讽起朱达远来。 想起梁睿宇刚才说的那番话,梁温就觉得头疼,也不知道他平时上网都看了些什么,他今年才十五岁啊,怎么敢当着一众长辈的面,说出什么精子什么生孩子之类的话? 况且他这么当面对朱达远出言不逊,她夹在中间又该如何自处? 于是梁温一气之下便打了梁睿宇一巴掌,毕竟这一巴掌由她来打,总好过让别人来打。 之后梁睿宇夺门而出,梁温本想立马追上去的,但家里可不止她一个人在,朱达远的一众亲戚,包括她的公公婆婆,都在那奚落她教子无方,她听着难受,却又不得不替梁睿宇向他们道歉。 好在朱达远出面帮她说话,才没让这些人数落个不停。 而后,朱达远又劝她放宽心,梁睿宇都这么大了不会有事的,得让他自己先冷静冷静,等他气消了,自己会回来了,她如果现在就去找他,反而会适得其反。 梁温当时觉得朱达远的确有几分道理,便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直到梁温发现梁睿宇的手机还留在家里,她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他时,她才急匆匆地跑去找梁睿宇。 可她耽误了这么几分钟,梁睿宇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此时此刻,梁温是真的后悔之前动手打了梁睿宇,她当时只顾着自己的面子,却忘了梁睿宇的感受。 梁温不是那种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人,梁睿宇长这么大,梁温就没打过他。 可今天她不仅动手打了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打,甚至动手打他的理由,还是因为他在替她出气…… 眼看现在天越来越黑了,如果梁睿宇真出了什么意外,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幸梁温出了小区后不久,便找到了梁睿宇。 “小宇,你怎么连手机都不带,就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知不知道妈妈担心你?”找到了儿子,梁温悬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她快步走向梁睿宇,拉住他的手腕便要带他回去。 梁睿宇并没有甩开梁温的手,听到她说她担心他时,他心头的郁闷也被喜悦冲淡了七八分,但梁睿宇却没有跟着梁温走,仍死死僵持在原地,悻悻道:“我不想回去!” “你不回去,这大晚上的你想上哪去?!”面对儿子接二连三的忤逆,梁温原已平息的火气又隐隐上来了。 “妈……”梁睿宇反手扣住了梁温的手掌,一边摩挲起她的掌心,一边凝瞩不转地看着她。 他望向梁温的眼神中似是带有愈烧愈烈的火焰,但说出的话却是在向她低头服软:“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但不和叔叔阿姨他们道歉,反而还嘲讽起了朱叔叔,我已经知道错了。” 常言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而母子之间就更没有隔夜仇了。 梁温本来就因着打了梁睿宇而感到愧疚,如今看到他这么委屈巴巴的模样,顿时什么气都消了:“不,你没有错,你为妈妈出气,妈妈很开心,但你太冲动了,我也太冲动了,妈妈错了,不该动手打你的……小宇,我们回家,好不好?” 梁睿宇却依然不肯走:“妈,可我刚才那么说朱叔叔,他现在肯定不乐意看到我,我还是不回去了。” “你朱叔叔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他知道你一个人不带手机就跑出去了,还和我一起找你来着,只是为了效率,我俩才分头找你。” 梁温丝毫不觉得朱达远有什么问题,还在笑吟吟地道:“我现在就和他说我已经找到你了,我们一起回家。” 可提起朱达远,梁睿宇的厌恶便溢于言表:“可是妈,我现在不想见到他,我觉得很尴尬。” 梁温闻言又蹙起了眉头:“你不回家,那你今晚打算睡哪?同学家吗?” “不,我今晚想和妈妈你一起睡。”说起这件事,梁睿宇便亢奋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握住梁温的手也是愈发得紧,直到梁温皱眉,他才松开了些,讪讪道:“我们去找间旅馆,就像我小时候那样,我们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可你已经长大了,妈妈不能再和你一起睡了。”梁温面露难色,正所谓女大防父,男大防母,儿子都十几岁了他们还一起睡,这显然不合适。 梁睿宇却不以为意:“可我们是亲母子,就算是躺一张床上又能怎样?妈,我们已经多久没单独在一起聊过天了,就这点愿望您也不能满足我吗?” “这……” 梁温迟疑了许久,但在梁睿宇的软磨硬泡下,梁温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给朱达远发两条信息,便带着梁睿宇去酒店开了间房,打算今晚陪他一起睡。 反正他们是亲母子,就算住同一间房,睡同一张床,那也是没关系的吧? 亲情变质的前兆 繁星如灯,点亮了原本漆黑的夜幕,梁温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车水马龙的夜景,不禁回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她的家境不是很好,梁辰峰死后也并未给她和儿子留下多少钱,所以她才会选择带着孩子离开老家来到a市打工。 因为贫穷,背井离乡来到a市打工后,梁温只能带着儿子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连睡觉都得挤在一张床上睡。 所幸后来,她在朋友的介绍下找到了一份新工作,这才得以带着儿子搬到了大一点的房子里住。 但即便不用再挤在一张床上睡,梁睿宇也还是习惯了和梁温一起睡,几乎每晚都会爬上梁温的床,缠着她一起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才不在一起睡的呢? 梁温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好像是从和朱达远交往之后,她和梁睿宇就很少一起睡了。 不过梁温觉得,他们早点分床睡是好事,男孩子十几岁还和妈妈一起睡,这传出去实在是不好听。 可今天…… “妈,我洗完澡了。” 梁温还在游神中,冷不丁听到梁睿宇的呼唤一时也没能反应过来,直到梁睿宇走到她身旁,她看到沐浴出来的梁睿宇头发还湿漉漉的,这才回过了神,拿起酒店里的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当梁温纤长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拿起吹风机帮他吹头发时,梁睿宇也不由得有些愣怔,打从他上小学后,他便渐渐学会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梁温已经有很多年没这么帮他吹过头发了。 这令梁睿宇有点受宠若惊,忙道:“不用了妈,我自己来就好。” 但梁温却并未停下,而是继续轻抚着他的发丝,手指又顺着他的鬓发抚摸到他的脸庞,愧疚地问:“还疼吗?” 梁睿宇摇头:“不疼了。” 但等吹干头发后,他又忽然换了套说词,指着自己的脸颊道:“妈,你亲我一下吧,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梁温拿他没办法,先是点了点他的额头,说他这么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爱撒娇,而后还是遂了他的意,在他脸侧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好了,我也要去洗澡了,你自己先上床睡觉去。” 说罢,梁温便将手中的吹风机放回原位,转身走进了浴室里。 这间酒店的浴室门采用了磨砂玻璃,从外面无法看清浴室内的情况。 但当梁温走进浴室,打开浴室里的灯开始洗澡时,梁睿宇却能透过浴室门上的那层磨砂玻璃,看到梁温模糊的身影。 虽然他只能看见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但看着梁温的影子,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潺潺水声,梁睿宇就不禁浮想联翩,身下的性器也因此勃起。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对自己的亲妈产生这种下流的想法更大逆不道的事了,但梁睿宇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羞愧,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了。 在梁睿宇第一次梦遗时,他的梦遗对象便是梁温,往后他每一次做春梦,梦见的也都是梁温。 没有哪个正常人的春梦对象会是自己的亲妈,显而易见——他不正常。 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梁睿宇也是羞赧不已,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他害怕梁温会觉查出他那些龌龊的心思,便开始刻意回避梁温的亲近,甚至在上初中后主动提出要去住校。 后来他得知梁温谈恋爱了,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是想反对的,他也知道,如果他极力反对,梁温大概是不会再婚的。 但梁睿宇没有,因为他不想破坏梁温追求幸福的权利。 当时的梁睿宇还心想,梁温结婚了也好,这样他就能死心了,就可以做一个单纯想孝顺妈妈的正常人了。 直到梁温和朱达远结了婚,他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嫉妒到快要发疯,他才开始直面起自己的感情。 原本他没有反对梁温和朱达远结婚,是因为不想破坏梁温应有的幸福。 可如今看来,妈妈真的幸福吗?而且如果是为了让妈妈幸福,他不一样能做到吗? 既然他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那为何仍要遵守正常人的道德标准? 他就是爱梁温,不是作为儿子对妈妈的爱,而是作为男人对女人的爱。 而这份不伦恋的火苗,也在今夜梁温躺在他身侧时愈演愈烈。 梦见儿子给自己舔穴(h) 洗完澡后,梁温便打算直接关灯睡觉了,但梁睿宇却在床上翻来覆去迟迟没有入睡,搞得梁温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梁温问他怎么了,他便借机搂住了梁温,钻进她的怀里撒娇。 他们母子俩已经有好几年没这么亲近过了,被梁睿宇突然间这么一抱,梁温实在是不习惯。 尤其是他们现在的这个姿势,如果是放在梁睿宇还小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可梁睿宇如今都已经十五六岁了,他们再这样,似乎就不太妥当了…… 因为梁睿宇不只在搂着梁温,他的脸还贴在了梁温的胸前,随着她胸口的呼吸起伏蹭来蹭去。 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梁温却莫名赧然,又不好直接推开他,只好迂回地说:“小宇,这大热天的,你这么抱着我睡,你不觉得热吗?” “我不热。”梁睿宇紧搂着梁温不放,心里开始不停地盘算着该如何勾引她。 但梁睿宇的恋爱经验为零,根本就无计可施…… “妈,你能和我说说你和我爸之间的故事吗?我是说……我亲爸。”思来想去,梁睿宇还是决定了解一下他爸妈当年是怎么相爱的,他也好有样学样。 梁温怔了怔:“你怎么突然想听这个了?” 梁睿宇回道:“因为我听那些认识我爸的叔叔阿姨们都说我长得很像我爸,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都说儿子随妈,可你却是像你爸比较多。” 提起梁辰峰,梁温心里就很是怅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记不太清和梁辰峰曾经的点点滴滴了。 可每当看到梁睿宇的脸,她便会不受控制地忆起梁辰峰,怎么也忘不了他。 她是一个比较颜控的人,从前喜欢梁辰峰,和现在喜欢朱达远,起因都是因为他们长得好看。 但这只是起因,她和梁辰峰十岁起便认识了,光是这青梅竹马的情谊,便是常人比不了的。 而梁睿宇也猜到梁温应该还是对梁辰峰有感情的,于是又继续追问道:“那……妈妈,你是怎么和我爸在一起的?” 梁温叹道:“我和你爸在读小学时就认识了,也算是青梅竹马,后来我十七岁那年你舅舅出生,家里没钱再交超生罚款,也找不到办法蒙混过关,你外公外婆找你的两个姨夫借钱,借不到就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想起这件事情,梁温是既愤懑又庆幸:“他们就是想用我的彩礼钱交罚款,想把我嫁给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这我当然不乐意,所以我就说我和你爸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外公外婆没办法,只好把我嫁给你爸。” 梁睿宇闻言缄默了许久,在心里将他那老不死的外公外婆骂了好几遍,这才又问了一句:“妈,那你爱我爸吗?还是因为不想随便嫁给不认识的陌生人,所以才选择了我爸?” 梁温很诧异梁睿宇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当然是爱你爸的,不然我选择和他结婚,和选择跟一个陌生人结婚又有多大区别?” 这之后,梁温又和梁睿宇聊了几句,便催促他赶紧睡下。 母子俩就这样相拥而眠,可俩人的心里,都久久不能平静。 …… 当晚,梁温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这场梦一开始倒是正常,梁温只是梦见了从前梁辰峰没死时,他们俩一起带孩子的事情。 带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越小的孩子就越难带。 特别是不满一岁的婴儿,不仅一刻也离不开人看护,还常常在三更半夜哭闹不止,把梁温和梁辰峰这对新手父母折腾的够呛。 所幸梁辰峰不是那种甩手掌柜式爸爸,他心疼梁温生育不易,只要他在家,基本上都是由他来带孩子。 很多时候梁温一觉醒来,看到的便是梁辰峰在逗儿子玩。 “3 2 1,飞咯~”梁辰峰抱起儿子,将他举得高高的,抱着他转圈圈,逗得他咯咯笑。 看着他们父子俩傻乐的模样,梁温脸上也不由荡漾着笑意:“你悠着点,当心别摔着小宇。” “阿温你放心,这可是咱俩的亲儿子,我怎么舍得让他摔了?” 又陪儿子玩了一会,梁辰峰便将儿子放回婴儿床,从身后环住了梁温的腰:“阿温,话说我们俩这都快一年多没做过了,你看……” 梁温却摇头道:“别,小宇还在呢。” “小宇他还不到一岁,这有什么关系?” 说罢,梁辰峰便将梁温打横抱起,把她抱到床上后,就径自撩起她的睡裙脱下她的内裤,用手撩拨她的私处。 梁辰峰长相清俊白净,但他的手却因常年劳作生了一层薄茧,当他粗砺的指腹触碰到梁温软嫩的阴唇时,梁温便感觉似有一阵电流滑过她的四肢百骸,令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 “嗯……啊~” 就这么用手指挑逗了梁温的小穴几下后,梁辰峰便抽出手指,改用他的舌头来舔弄梁温的小穴。 相比起他的手指,他的舌头显然更为灵活,湿漉漉的舌头滑过阴唇时让梁温感觉下体凉凉的还有些痒,便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想扭腰躲开他的撩拨。 然而她越是想躲,对方的攻势便越是猛烈,精准地寻到她敏感的阴蒂,舌尖像是左右摇晃的摆钟,不停地拍打揉捻她的阴蒂,没多久就把她的小阴蒂给舔肿了。 刺激阴蒂所带来的快感直接且强烈,梁温被舔得娇喘连连,阴道也被刺激得不断痉挛,喷出一股又一股淫水。 “啊啊啊……” 正当梁温耽溺在这份欲仙欲死的快感里难以自拔之际,埋在她腿间为她舔穴的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抬头问她:“妈妈,我做的怎么样,你舒服吗?” 梁温闻言大惊失色,她低头看向梁辰峰,却见梁辰峰的面容倏地扭曲起来,逐渐变成了她儿子梁睿宇的模样…… 亲手把儿子给撸射了(h) “啊!” 梁温从睡梦中惊醒,当她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梁睿宇那张与梁辰峰相似却又不同的脸庞。 睡眼惺忪的梁温尚未从那场荒唐的梦中走出,再加上梁睿宇此时还跟个八爪鱼似的搂着她,令梁温一时间分不清现在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更糟糕的是,梁睿宇晨勃了的性器此时还紧贴着她的腿心,那坚硬的触感让梁温感到恐慌,一想到刚才那场荒谬的淫梦,她便羞耻不已,慌张地推开梁睿宇。 可梁睿宇抱得实在是太紧了,他的双手宛如藤蔓般紧紧缠绕在她的腰侧,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力气却不比成年男人小,她尝试了几次都未能掰开他的手。 正当她为此手足无措时,她的耳旁却倏然传来幽幽一声:“妈……” 这一声意料之外的呼唤使得梁温犹如惊弓之鸟般迅猛起身,不料梁睿宇的手仍搭在她的腰上不愿松开,在梁温起身时,他的手下意识地将她往拉,酒店的床又太软了,梁温一个趔趄,便砰地一下砸在了梁睿宇身上。 虽然这是在床上,梁温也不胖,但她体重也过百了,被她这么猛地砸了一下,梁睿宇也不免吃痛。 “呃啊……” 梁温没想到她会砸到梁睿宇,听到他的痛呼,她连忙起身问道:“小宇,你没事吧?” “疼……”梁睿宇皱起了眉头,连带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眸也下垂了些许,看起来像只耷拉着耳朵,委屈巴巴的小狗似的。 见他如此,梁温顿时忘了那场尴尬的春梦,主动将他揽入怀中,关切地问:“你哪里疼?快让妈妈看看。” 可梁睿宇却别过了头,不让梁温为他检查,“妈,你还是别看了吧,不方便……” 因为昨晚的梦,梁温刚醒来时,对和梁睿宇的亲昵很是抗拒。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梁温只关心梁睿宇有没有被她砸伤:“瞧你这话说的,你浑身上下妈妈哪里没看过?你到底哪疼?快让我看看。” “这里疼。”梁睿宇指了指他的胯部,怕吓到梁温,他又补充道:“妈,你刚才砸我身上时,你的手肘撞到了我的大腿内侧这里。” 梁温回想了片刻,在她刚才砸在梁睿宇身上时,她的手肘的确撞到了什么东西。 于是梁温便卷起了梁睿宇的裤子,想看看他腿上有没有淤青。 可梁温将梁睿宇的裤腿卷到最高,也只能卷到他膝盖,根本看不见他的大腿内侧有没有伤着。 于是梁温干脆脱了梁睿宇的裤子来检查,但梁睿宇的晨勃还没消下去,原本他穿着裤子还没那么明显,如今脱下裤子,他内裤上支起的那处小帐篷就变得格外显眼了。 更尴尬的是,光是脱掉梁睿宇的裤子,梁温还是看不到梁睿宇所指的地方,她必须得将他的内裤也一并脱掉才行。 哪怕换作在往日,要这么脱下梁睿宇的内裤查看,梁温也觉着难为情,更别提她昨晚还梦见了她和梁睿宇做那种事…… 但她先前都了无所谓的,眼下也只好破罐子破摔,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这无所谓的,我以前还帮小宇洗过澡,早就看过也摸过了。”一边脱下梁睿宇的内裤。 梁睿宇发育的很好,不仅个子高,就连他的阴茎也比同龄男生的要大,甚至比许多成年男人的都大,而且相比起成年男人,他的肉棒颜色很浅,是淡淡的肉粉色,看着就比较舒服。 梁温只瞥了一眼,便迅速挪开了视线。 虽然她以前给梁睿宇洗澡换衣服时也经常看到这玩意,但梁睿宇那会才几岁大,自从梁睿宇上小学后,她便没再为他做这些事,如今再看到他的阴茎,她也着实赧然。 而当梁温脱下梁睿宇的内裤时,他那根肉棒还在脱离了内裤束缚的那一刹弹出,拍打在梁温的手上,弄得她的手粘上了龟头流出的前列腺液。 梁温霎时如触电般缩回了手,心中也萌生出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但下一秒,她又听到一直缄默不言的梁睿宇开口问她:“妈,你不是要看看我有没有受伤吗?” 梁温心中天人交战了数秒,最终还是克服了心里那点羞耻感,伸手去查看梁睿宇的腿心有无淤青。 毕竟儿子被砸到了喊疼,作为妈妈,她帮自己孩子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哪怕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她要看的还是处隐私部位,但他们毕竟是亲母子,这说来也无伤大雅,若不是因为昨晚的那场春梦,她也不会犹豫这么久。 梁温让梁睿宇张开双腿,伸手抚摸着他的腿心,每摸一寸都柔声问道:“你是这里疼吗?还是这里?” 由于她摸的地方离梁睿宇的胯部极近,所以她的手有时也会碰到梁睿宇的性器,惹得梁睿宇不禁喘了出来。 “啊……” 但梁温听到他呻吟,还以为他这是疼痛难忍才叫的,爱子心切的她又来来回回地摸了梁睿宇一遍,试图找到他疼痛的部位,期间亦不可避免地摸到了梁睿宇的性器,又把他摸到情不自禁地喘息。 直至梁温又问了他一遍,他究竟是哪里疼,他才随手指了一处地方答道:“嘶……好像是这里疼。” 梁温丝毫没想过梁睿宇是在装疼,还在边揉边叮嘱道:“那我给你按按,一会我们再去药店买点药膏擦擦,如果你还疼得话,那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再找医生好好看看,千万别讳疾忌医。” “嗯嗯。”梁睿宇颔首应下,又忽然指着他仍在矗立着的昂扬性器道:“妈……你的手刚才还撞到了我的阴茎,我感觉我这好像也有点疼,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梁温看了眼他仍在勃起状态中的肉棒,狐疑道:“你这还能保持晨勃,应该没事吧?” 梁睿宇却眉头紧锁,“可我老觉得我这和平时不一样,难受得很……” 如果是别的男人说出这番话,梁温一定会觉得对方这是在故意调戏她。 可现在说出这番话的人是她还没成年的亲生儿子,几分钟前还真被砸到过,所以梁温也不疑有他,“你要是真这里疼,你现在就快点穿好裤子,我们这就去医院。”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儿子其实早觊觎她已久。 他压根就没受伤,自然也不想去医院,“妈,你还是先帮我检查一下吧,万一是个乌龙,那我多尴尬?而且还浪费钱。” 梁温想了想,觉得梁睿宇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忍着羞耻,伸手握住他粗壮的肉棒,上下摩挲。 “疼吗?”梁温轻抚着他鸡巴末端的位置询问着。 梁睿宇摇头:“好像不是这里。” 于是梁温接下来又接连抚摸着梁睿宇的肉棒,边摸边询问他到底是哪里疼,可梁睿宇却一直含糊不清,任由梁温摸来摸去他也答不上来。 但看着梁睿宇双眼迷离,面红耳赤地粗喘着的模样,而他身下那根肉棒还变得愈发坚硬,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饶是梁温再迟钝,此时也觉查出了端倪。 “看来应该是没事,你快点把裤子穿上吧。”说罢,梁温便松开了她的手,不再抚摸梁睿宇的阴茎。 梁睿宇却拽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妈,你再摸一会,我这软不下去,好难受……” “你再等等,它过一会就会自己就会软下去了。”事到如今,梁温也明白了梁睿宇是在装疼,但她不愿往梁睿宇是对她有什么腌臜的念头的方面猜想,只是愠怒道:“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让我帮你做这种事?!” “可是——妈妈,你刚才不已经摸过我了吗?” 梁睿宇一开口就堵得梁温哑口无言,见她这次没有开口反驳,梁睿宇便拉着她的手开始撒娇:“一会,就一会,你就再摸一会吧……” “我都这样了,就差一点点就快要射出来了,反正妈妈你刚才都摸了我这么久了,也无所谓再多摸个几分钟吧?而且我要一直这样憋着,会憋出问题来的。 ”梁睿宇循序诱导着,一点一点降低梁温的底线,不断地给她洗脑,表示他们这样是没问题的。 人的道德底线是可以被一步步降低的,一旦裂开了一个口,往后再荒谬的事也会变得无所谓。 是啊,反正刚才都已经摸过了…… 这么想着,梁温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闭着眼睛,握住梁睿宇的鸡巴便开始快速撸动。 梁温结过两次婚,自然有过给男人撸管的经验,也懂得该用怎样的手法,才能让男人快点射出来。 她先是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梁睿宇肉棒上的青筋,又在龟头上来回画圈,而后才又握住他的肉棒套弄,时轻时重,周而复始。 而梁睿宇只是个连自慰都没自慰过的小处男,哪经得起梁温这番挑逗?没多久便精关大开,闷哼着射了出来。 而在梁睿宇射精后,梁温的大脑则像宕机似的一片空白。 直至她低头看向自己粘满精液的手,她这才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件事——她刚才在给自己的亲儿子手淫,并且还把儿子给撸射了…… 不是所有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 酒店里的采光很好,刺目的天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洁白的双人床上,让躺在床上的梁温下意识地伸手去挡,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上还粘着梁睿宇刚才射出来的精液,有些甚至还粘在了她无名指的婚戒上。 在给梁睿宇撸射后,梁温便陷进了无尽的懊悔与羞愧之中。 她真是疯了,刚才怎么就脑子一抽,便顺着梁睿宇的请求做出了这种事。 随着浓烈的栗子花气息源源不断地涌入鼻间,梁温急忙下床走进洗手间,去清洗自己黏黏糊糊的手。 哗啦啦的水声令梁温的心情变得愈发烦躁,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明明手上的精液早已冲洗干净,她却总觉着手上仍粘着什么东西,心上也似粘上了不可名状的情绪。 她洗手洗了许久,搓到双手都开始泛红也未曾停下。 而梁睿宇见梁温在洗手间里迟迟没有出来,便进了洗手间里找她。 也是在他进来后,梁温才终于关上了水龙头,“小宇,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和你小时候不一样了,以后妈妈不能再和你一起睡,今天的事也是一场意外,以后我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梁睿宇闻言本欲开口争辩什么,但顾及梁温的情绪,梁睿宇打算徐徐图之,最终也颔首应下。 …… 之后的几天里,梁温便一直在想方设法地避免与梁睿宇独处。 因为她一和梁睿宇独处就倍感尴尬,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场荒唐的春梦和之前给他撸管的事。 梁温也查觉到,梁睿宇对她的依赖似乎有点太深了些,都十五六岁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爱撒娇,缠着她要和她一起睡,而且他这个年纪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还主动要求她来摸他那里…… 越是细想,梁温就越觉得不妥,她不愿设想她的儿子会对她有那种想法,却也不得不承认梁睿宇好像是有些恋母情结。 于是梁温这些天里都在疏远梁睿宇,尽量避免与他独处。 她心想,只要等暑假结束,梁睿宇去上高中后,她便让梁睿宇像之前那样住宿在学校,加之高中学业繁忙,他又在学校认识了新朋友,等他渐渐学会独立,就不会再有恋母情结了。 只是她操之过急了些,有谁能接受被自己喜欢的人突然冷待? 若梁温只是一两天这样,倒也还能用工作繁忙这套说辞搪塞过去,可一连数日都这样,梁睿宇又怎会看不出来梁温这是在故意躲着他。 但现在在放暑假,梁睿宇时间充裕,梁温再怎么想方设法避免与他独处,也难免会遇到只有他们母子俩在家的时候…… 12p.m 梁温甫一打开房门回家,见到家里头只有梁睿宇一个人,她先是狐疑朱达远为何这么晚了还没回家,而后又因独自面对梁睿宇感到尴尬。 梁温本想直接忽略梁睿宇回房去,但见他这么晚了还在客厅里等她,出于母性的本能,她还是下意识地关心道:“小宇,这都已经十二点了,你怎么还不睡,快去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见梁温终于肯主动与自己说话,这些天里一直怏怏不乐的梁睿宇,脸上才又有了笑意。 “妈,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能一起聊聊天吗?” 他想再和梁温说说话,却被梁温冷冷略过,梁温只说她累了要休息,便快步走回了她的房间里。 眼看她就要关上卧室房门,梁睿宇急忙伸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扉,“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只是……”缄默良久,梁温也不知该编个什么样的理由去回应他。 到最后,还是由梁睿宇开口打破了这份死寂:“妈,我知道,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在你出声呵斥我后仍对朱叔叔出言不逊,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也不该一时冲动就跑出去,更不该……更不该逾矩,让你摸我……” “可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妈妈,我不想看那些人对你颐指气使,所以才指桑骂槐地说了他们两句,至于我们在酒店里发生的那些事……母子之间亲密些也没什么吧?” 梁睿宇的长相像极了他的父亲,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形,以及那双灿若繁星的眼眸,他整张脸几乎是原样复刻了梁辰峰俊逸的外貌,梁温有时看向梁睿宇,恍惚间还以为又见到了梁辰峰。 但梁睿宇在长相上也有随了梁温的地方,他继承了梁温温和的神韵,使得他的面相看上去也是温良谦和,人畜无害的类型,每当他皱起眉头,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受害者:“妈,如果你真的还在气我的话,等我上高中后,我会像之前那样,寄宿在学校。如果没有我的话,妈妈你的日子会轻松许多吧?你也不用再为了我,和你丈夫公婆有龃龉……” “我没有这么想过!” 梁温高声驳回了梁睿宇的话,可在说完后,她又忽然有点心虚。 她真的没有这么想过吗? 答案是有的…… 当初生下梁睿宇的时候,梁温才刚满十八岁。 她自己才刚摆脱了孩子的身份,就成为了另一个孩子的母亲,试问她又怎能当好一个母亲? 只是那个时候,梁辰峰还没死,两个人带孩子怎么着也比一个人带要强。 后来梁辰峰死了,她的亲朋好友都在劝她把孩子送给别人养,她的父母更是在梁辰峰死后没多久,就又想把她再嫁出去。 梁温才不想听从父母的安排改嫁,就算她要再嫁,也该是再找一个她自己喜欢的,而非听从父母的安排。 于是她便在两个姐姐的帮助下,连夜带着儿子离开了老家,来到了a 市生活。 也是在来到a 市之后,梁温才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单亲妈妈的不易。 在老家,她至少还有姐姐能稍微帮衬她一下,但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她能靠的就只有自己,她既要忙着打工赚钱,又要去照顾孩子,生活的重担几乎要将她压垮,可她那时才只有二十岁。 若是没了梁睿宇,她的生活的确是会轻松很多,她也曾动过将梁睿宇送回老家的念头,且不止一次。 毕竟不是所有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的,比如,她的父母…… 母子之间就算亲近些也没关系 在宗族观念强大的农村,重男轻女是件稀松平常的事,甚至于当地人根本就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梁温的父母也不例外。 在梁温出生前,她上头就已经有了两个姐姐,原本她的父母以为她会是个男孩,结果她却是个女孩,这令她的父母大失所望,更何况她的父母之前就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对于梁温这个小女儿,他们更是漠不关心。 家里多一口人吃饭,生活开销也多了一倍。 本着能省则省的想法,梁温的父母几乎从未给她买过新衣服,而是让她穿她姐姐们的旧衣。 从小到大,除了内衣裤她用的不是别人穿剩下的,她的其他衣服,都是姐姐们穿剩下的旧衣服,这些旧衣经过年岁的洗礼,大多都有些发霉发黄。 而且这些旧衣服上不仅有洗不净的污浊痕迹,还有许多都有或是拉链坏掉,或是衣服上的钮扣掉了几颗,就连校服,她也是穿姐姐曾经穿过的。 每次看到那些衣着打扮光鲜亮丽的同学们,她都觉得自惭形愧。 能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新衣服,是年幼的梁温最大的心愿。 可梁温没有能买得起新衣服的钱,她的父母也从不给她零用钱。 而梁温第一次拿到能令她买得起新衣服的钱,是在她十岁那年。 梁温当时还在读小学,时逢春夏交替之际,梁温怕冷,所以还穿着长袖校服。 但在上体育课时,穿着长袖校服便很热了,而她那个年代的长袖校服都是不分男女款的运动服款式,嫌热直接把外套脱了就行,反正她里头穿的是短袖。 于是梁温便将校服外套随手放在操场旁就去运动了,但学校里穿长袖校服在体育课上又嫌热的学生可不止她一个,大家脱了外套就扔一边,校服又都是统一的款式,弄混也是常事,只是……这次有点特别。 体育课结束,梁温捡起自己放在操场的校服外套回教室,却在翻找她之前放在外套口袋里的纸巾时发现了一件事,这不是她的外套…… 梁温没在这件外套里翻出纸巾,反倒在外套里翻出了一张不属于她的学生证和很多钱。 “梁辰峰……”梁温默念了一遍了学生证上的名字,看到学生证上标注的班级就在她隔壁班,梁温本想把校服还回去,可当她在口袋里摸索出了钱时,她却突然愣住了。 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明明外套里有这么多钱,还把外套四处乱扔? 与此同时,梁温心中也萌生出了贪念。 反正没人知道是她拿的,有了这笔钱,她就能自己买一套新衣服穿了…… 可是……可是老师说过,不义之财不可取,做人应当拾金不昧。 梁温就在贪婪和良知中反复纠葛了一整节课,可当下课铃声一响,她便立马跑出了教室,到隔壁班级的教室门前张望。 她回想着那张学生证上梁辰峰的照片,留意着每一个走出教室的男孩,等了好几分钟才见到梁辰峰本人出来。 但梁温并未第一时间拦住梁辰峰将东西归还,而是跟随他的脚步走了一段路。 见他神色仓皇地奔向楼下操场,梁温再三犹豫,还是叫住了他:“梁辰峰,等一下。” 梁辰峰闻言停下了脚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我在体育课时拿错了你的衣服,这是你的外套和学生证。”梁温怕自己反悔,赶紧将梁辰峰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他的怀里,“还有这笔钱,现在物归原主。” “谢谢你,我还以为我找不回来了!” 拿回了遗失的财物,梁辰峰一改先前颓唐,霎时喜笑颜开,他刚开口想和梁温道谢,却见梁温已转身离开,他急忙上前追上了她:“同学,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梁温,温故知新的温。”梁温说罢,便打算回教室去。 结果她话音刚落,梁辰峰就又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好巧啊,你也姓梁,我们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巧什么巧?学校离梁家村那么近,姓梁的学生多了去了,光是她们班,就有七八个姓梁的。 梁温在心里这么吐槽着,但表面上还是笑吟吟地:“快上课了,我先回我班里去了,你也快回去。” 这之后,梁温便回她的教室里去了,后面的几节课除了上厕所也很少出来过。 她不想和梁辰峰有什么交流,一是因为她曾动过私吞他的钱的念头,虽说她后来还是主动把钱还了回去,她也不免心虚。 其二则是,梁温不想和男生交朋友。 可好巧不巧,在放学时,梁温又在校门口遇到了梁辰峰,而且他们回去还刚好顺路。 梁温正准备绕路走,梁辰峰却忽然拦住了她,并把一件校服外套塞进了她怀里。 “这是?” 看着她满脸疑惑的模样,梁辰峰有些忍俊不禁:“你忘了吗?我俩的衣服拿错了,你把我的外套还给我了,这个是你的校服外套,你之前怎么没问我拿?” 随后,梁辰峰又拉着梁温走到了路边的小卖铺前,买了瓶汽水递给她,“谢谢你帮我找回了东西,我请你喝汽水吧。” 梁温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梁辰峰送她的汽水。 或许被穷养的女孩就是特别容易被小恩小惠收买,喝着甜甜的汽水,又看向眼前笑容爽朗的男孩,梁温一边觉得他傻,一边又情不自禁地羞红了脸,觉得他人还不错。 她想,如果她班里的那些男生都像梁辰峰长得这么好看,也不会故意抓虫子吓人或是扯她辫子的话,她应该也是能和男生交朋友的。 …… 俩人一路上边走边聊,梁温从梁辰峰口中得知,原来他父母早逝,一直由叔叔婶婶来抚养。 而梁辰峰的奶奶信佛,可梁辰峰的堂弟顽皮,今早不慎打烂了家里供奉的观音菩萨像。 但梁辰峰的奶奶下午就要从她小女儿家回来了,售卖佛像的店又没有这么早开门,梁辰峰的婶婶又得去厂里上班,而等她下班,梁辰峰的奶奶就回来了。 怕婆婆回家会大发雷霆,于是梁辰峰的婶婶便给了他一笔钱,并吩咐他在放学后赶紧去买个一模一样的观音像回来。 只是梁辰峰粗心大意,一时忘了校服口袋里还装着钱,若非梁温捡到归还,届时他买不到佛像又弄丢了钱,他婶婶一定会勃然大怒,那他可就惨了…… 梁温原以为梁辰峰身上带着那么多钱,一定是倍受父母宠爱的独生子,不料竟是这种情况。 后来,他们俩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越是了解梁辰峰,梁温便越是觉得他们俩的处境很相似,比如他们都得做数不清的家务活,又比如他们家里都有一个爱酗酒爱打人的男性长辈,还有他们永远都得谨小慎微,看人脸色…… 起初只两个缺爱的孩子在一起报团取暖,可他们相处久了,俩人又渐渐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也自然而然地暧昧了起来。 梁温的父母却很反对梁温和梁辰峰来住,因为梁辰峰父母早逝,他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自然是没什么钱的。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有种爱情,叫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他们越是反对,梁温就越喜欢梁辰峰。 之后,梁温的妈妈终于生下了一个儿子,可家里又交不起超生罚款,梁温的父母便打起了她的主意,想将梁温嫁出去,好收一笔彩礼钱。 而梁温父母给她介绍的那个对象,年纪比她大了七八岁,身高170,体重也170,整一个正方体。 梁温实在是不愿意嫁给这么个方块,她向父母哭诉,说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父母却说他们都是为了她好,说她年纪轻轻识人不清,说梁辰峰除了有一张好看的脸之外就一无是处,还说他们都姓梁,往前推推还真沾亲带故,他们放在古代是同族堂兄妹,在一起会遭天谴的。 但讽刺的是,当梁辰峰拿出他父母给他留下的遗产当彩礼求娶她时,她的父母就又换了套说辞,说他们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简直是佳偶天成,说梁辰峰一表人才有上进心,还说他们都姓梁,亲上加亲是再好不过了。 梁温这才恍然大悟,她的父母根本就不爱她,可笑她明明父母健在,却过得比寄人篱下的梁辰峰还惨。 所以梁温才会在梁辰峰死后,毅然决然地带着梁睿宇离开了老家,并且就此和她的父母断联。 有这样的父母为“榜样”,梁温每每在a 市快熬不下去时,她都会萌生出放弃梁辰峰,把他送回乡下去的念头。 可每当她下班回家,看到梁睿宇甜甜地喊她妈妈,看到还没灶台高的梁睿宇踩着凳子帮她做家务时,她心里的那些自私的念头便荡然无存了。 她决不会让梁睿宇像他爸那样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她也不会像她父母那样…… * 回想起这些陈年旧事,梁温就不禁叹息:“小宇,妈妈知道,你爱妈妈,妈妈也爱你,只是我现在一看到你,我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在酒店发生的事。” 看着与亡夫足有八分相似的儿子,她苦口婆心地劝道:“而且你现在长大了,也是时候学会独立了,你老这么黏着我,也不怕别人说你是妈宝男?” “妈……难道说我爱你有错吗?”梁睿宇不停地追问梁温这个问题,理直气壮地说:“孩子爱妈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们又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妈,如果你还介意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出那种事了,你不要不理我,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言罢,梁睿宇还竖起了发誓的手势,梁温拗不过他,急忙按住他的手,无奈道:“好……” 是啊,只要不越过那条线,他们母子之间就算亲近些,那也是没关系的吧? 那他算什么? 朱达远觉得梁温最近很奇怪。 自从她前几天前带着大晚上玩离家出走的儿子回家后,她就变得很奇怪。 首先是那日,梁温在带着梁睿宇回家后,她明明已经在刚回家时就已经洗过一次手了,后面却像失忆了一样,隔几分钟就跑去洗手间洗一次手,直到十指都被水浸泡得发皱才肯罢休。 但朱达远当时只是困惑,并没有多想。 真正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梁温对梁睿宇的态度,一夜之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倒不是说梁温对梁睿宇的态度变得有多差,只是她这些日子以来老是主动加班躲着梁睿宇,回到家后也鲜少和梁睿宇说话,和她往日一见到儿子就絮絮叨叨个没完的样子判若两人。 朱达远一开始还怕梁温近来整日忙于工作不着家,是因为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难处,或者是因为之前他的父母亲戚催生时把她逼得太紧,导致她生出反感,才故意躲着他。 直至朱达远发现梁温这不是在躲着他,而是在躲着梁睿宇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哪有母亲会躲着自己孩子的? 朱达远思来想去,最终也只做出了他们母子俩吵架了,到现在都还没和好的结论。 但他却又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总觉得梁温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朱达远这三十年来的人生一路顺风顺水,唯有和梁温结婚这件事,令他大费周章才成功。 …… 朱达远还记得,他第一次遇见梁温,是在他22岁那年。 当时时逢雨季,a 市挂起了蓝色台风预警,但朱达远忙着赶毕业论文,没怎么留意新闻,出门时便也没有带伞,只好匆匆赶去附近的公交车站避雨。 朱达远在公交车站台前呆了十几分钟,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非但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倒越下越大了。 豆大的雨滴连成丝线不断地砸落在站台的遮雨棚上,发出嘲哳的声响,雨水源源不断地沿着遮雨棚倾洒下,像是给站台安上了珠帘。 彼时明明是在白日,但朱达远抬眼望向天空,却只见漆黑一片,狂风夹杂着雨水吹来,让朱达远不禁打了个寒颤。 朱达远上个礼拜感冒痊愈,他不想冒雨离开又染上风寒,不巧他的手机还没电了,无法联系上朋友过来接他,只能站在这里干等着。 更糟糕的是,朱达远还有低血糖,在这站了这么久,他渐渐感到头昏脑涨,四肢乏力。 但在朱达远昏迷前,他似乎看到有人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我口袋里有糖……给我糖……”这是朱达远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后,好像真的有人将糖果送进他的口中,还有人在他耳边呢喃着什么,使他逐渐恢复了意识,抬起沉重了眼皮。 那是朱达远第一次见到梁温。 睁眼看向梁温的瞬间,朱达远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作一见倾心,哪怕她当时素面朝天,身上穿着的衣服看起来还像是哪家餐厅里的员工制服。 梁温的长相只是清秀,并非是那种令人一眼惊鸿的明艳大美人,但她五官端正,长相也耐看,柳叶眉鹅蛋脸,像是从古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温婉佳人,说起话来也是温声细语的:“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朱达远目不转睛地看了她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冒犯,挪开视线道:“谢谢你,我没事,我只是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莞尔一笑,“不用谢我,举手之劳罢了,你没事就好。” 之后,梁温还陪着朱达远在公交车站里呆了好几分钟,确认他没事之后,她还帮他打了电话,叫他的朋友过来接他。 后来,朱达远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段出现在公交车站,盼着能再次遇见梁温,却一直没有等到她来。 他也曾觍颜问那天过来接他的朋友索要通话记录,想打电话约梁温出来当面感谢她,可当电话播出去后,他却只能听到这个号码欠费停机的提示音…… 他甚至根据梁温当时穿着的服务员制服,跑遍了这附近大大小小的餐厅,也仍是了无音讯。 朱达远本以为,他是无缘再见到梁温了,直到两年后,他去商业中心打算买礼物孝敬上司时,遇见了做售货员的梁温…… 之后的故事,便是俩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但因着梁温有梁睿宇这么个儿子的缘故,朱达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他的父母同意他和梁温结婚。 也正因是自己大费周章才求来的婚姻,所以朱达远不希望他和梁温的婚姻出现任何问题。 朱达远认为,夫妻之间,是不该有秘密的。 所以朱达远便专程去接梁温下班回家,询问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是不是梁睿宇惹她生气了? 但梁温却否认道:“没有,我只是最近工作太忙了。” 可她越是遮遮掩掩,朱达远便越觉着不对劲,但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朱达远的困惑,一直持续到今夜才有了些眉目。 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朱达远今晚回家很晚,当他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而当朱达远推开房门,见到的,便是梁睿宇正搂着梁温撒娇……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他们是亲母子,但看到梁睿宇抱着梁温,朱达远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而他心中的那点不适感,则在梁温见到他回来后,就慌慌张张地推开梁睿宇时达到了顶点。 就像是捉奸在床一样…… 朱达远心道自己怎么连孩子的醋都吃?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觉得这个便宜儿子碍眼得很,想快些打发他走,“小宇,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快回去睡吧。” 但梁睿宇是一点也不给他这个继父面子,硬是站在这不肯走。 最后还是梁温开口叫梁睿宇回去睡觉,他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终于只剩他们夫妻二人独处,朱达远便也道出了他心中的不适:“小宇他都这么大了,你们还老这样搂搂抱抱的,好像有点不合适吧?” 此话一出,梁温忽然有些心虚,她也觉得梁睿宇这样不妥,但那毕竟她宠了十几年的亲儿子,她还是狠不下心去冷落他,只好用梁睿宇说的那番道理答道:“我是他亲妈,这有什么关系,孩子喜欢黏着妈妈不是人之常情吗?等过几年他就不这样了。” 随后,梁温又话锋一转:“对了,过几天是小宇他爸的祭日,我想带小宇回老家去祭拜,可能得去个一两天才能回来。” 听到梁温提起梁辰峰,朱达远的脸色便倏地阴沉了起来。 所以她这些天里一直心神不宁的,难道就是因为她那个短命的前任吗? 朱达远原以为自己不介意梁温的过去,可当他见到梁温还留着梁辰峰的照片,听到梁温在梦中呓语着梁辰峰的名字时,他仍会妒火中烧。 儿子去祭拜父亲很正常,母亲陪着儿子去祭拜也正常。 可他们是一家三口,那他算什么? “好。”朱达远皮笑肉不笑地说出了这个字,旋即握住了梁温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 这是最后一章存稿了,以后就随缘更新了。 我现在写文的确是没有以前刚刚开始写文时有动力了,本来也是写自闭了不打算再写了,但是刚好有写母子文的冲动,脑子一热就写了。 我从一开始就料到这篇文的数据会很差,之所以没写几章就发出来是打算如果这文没人看我就直接删文跑路了,然后我现在看到这文数据这么差,也是有删文跑路的冲动的,但写都写了,也有人在看,我就坚持写吧,这篇文就不收费了,随缘更新。 害,我真的是冷门体质,嗑cp爱嗑冷cp,写文也喜欢写这种冷题材。 我朋友曾劝过我要不写点热门的,但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就我这水平,写什么题材都是没什么人看的,还不如写点自己喜欢的。 妈妈你还有我 因为父母,以及工作生活太过繁重的缘故,梁温已有十余年没回她的家乡了。 再次踏进这片土地,梁温不由感慨万千,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仅人在变,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泥泞的小路,如今也被沥青铺平,村里的砖瓦房大多都被推翻重建,街道上也多了不少梁温从前没见过的小商铺。 昔年贫瘠破陋的家乡虽没有变得多么繁华富饶,却也焕然一新,让梁温感到陌生。 但这周围的环境虽说比十几年要好了许多,但也就是个城乡结合部,没什么好看的。 梁温一和老公儿子回到家乡,便带他们去祭拜梁辰峰。 本来梁温是不打算再回来,诚然,这里承载着许多她与梁辰峰之间美好的回忆,但更多的,还是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昔。 况且,她除了过来祭奠缅怀一下梁辰峰外,也没有再回来的必要,何苦要浪费时间精力。 而梁温今天之所以会带着梁睿宇回来,一则是她现在工作稳定,可以趁着休息日过来,其次就是梁睿宇的中考成绩出来了,他考得不错,所以她想让他看看,他们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 而且梁温还从她的姐姐口中得知,她爸妈去年拿了拆迁款后就搬家了,她这次回来也不怕撞见他们,又被他们缠着要钱。 但出乎梁温意料的是,朱达远竟会主动提出要和她一起过来祭拜梁辰峰…… 和现任一起去祭拜前任,这怎么想有点怪怪的。 不过梁温只当是朱达远阔达,并未多心。 来到墓地,她垂眸看着墓碑上梁辰峰的照片,照片里的男生永远定格在他二十岁那年,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永远停留在最纯粹也最热忱的年岁。 梁温在他坟前放下了一束白玫瑰,看着他的墓碑愣了许久,直到朱达远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里轻声宽慰,她这才回过神来,和他说了声她没事,便拉着梁睿宇在梁辰峰坟前絮絮了许多他们母子俩这些年来所遇到的事情。 临走前,梁睿宇神情复杂地看了墓碑一眼,喃喃道:“爸,你放心吧,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妈妈……” 也会替你好好爱妈妈的…… …… 祭拜完梁辰峰,梁温本来还打算带梁睿宇去见见他爸那边的亲戚,但她转念一想,在梁辰峰还在世时,她和他的亲戚也并不熟稔,再加上多年不见,再见面也没什么可聊的,便就此作罢。 当他们乘坐高铁返回a市时,已经是深夜了,舟车劳顿累了一天,梁温恨不得倒头就睡。 可朱达远却没让她得偿所愿,她才刚洗完澡躺下休息,被子都还没捂热,朱达远便一把抱住她,将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梁温真不知道朱达远是哪来的精力还想做这事,但在朱达远的挑逗下,她的身体也渐渐来了感觉,便默许他继续下去。 待到梁温的小穴变得足够湿润,朱达远便急不可待地掏出他昂扬的肉棒,预备插进她的穴里。 梁温却在此时推开了他,拿出床头柜抽屉里的避孕套递给他:“你先戴套……” “这次不戴了……” 朱达远将避孕套放回原位,随即轻啄了一下梁温的额头:“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时隔多日,再次谈起这个话题,梁温依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梁温也知,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男人,娶妻就是为了生子,特别是在她带着孩子再嫁,而朱达远自己没有孩子的情况下。 可一段需要孩子才能维持的婚姻,未免可悲。 理智告诉梁温,她应该和朱达远再商量商量,可她转念一想,就算商量多久,她也只有生与不生这两个选择,还不如坦言:“若是我说,我不想再生孩子了,你会怎么样?” 朱达远错愕道:“你知道,我想要……” “可我不想。” 梁温打断了他的话,对上他茫然无措的目光,“所以,你能接受吗?” “我……你……”朱达远薄唇翕动了数秒,每当他启唇想和梁温说些什么时,他的喉咙却像被一团浸满了水的棉花给堵住了似,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也想发疯一次,想歇斯底里地质问梁温,既然她当年肯给梁辰峰生孩子,为什么现在不肯给他生?是不是在她心里,她儿子和她那死鬼前任都比他重要? 但他到底是个已经三十岁的成年男人,情绪不至于这么不稳定,他的教养也使他做不出这种狂躁的事。 更何况,他也不想和梁温撕破脸…… “我觉得,我们俩还是没有考虑清楚,我们两个都先冷静冷静吧……” 说罢,朱达远便穿上衣服离开了卧室。 又过了几分钟,梁温隐约听见了钥匙转动的声响,似乎是朱达远出门去了…… 他这一走,梁温的心口也似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在和朱达远交往前,梁温也遇到过好几个追求她的男人,可当他们得知她有一个儿子后,都纷纷打退堂鼓,无一例外。 唯有朱达远,在得知她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后,依然选择继续追求她,后面还硬是说服了父母和她结婚。 在他们结婚前,朱达远便给予了他们母子俩许多帮助,婚后,他待她更是体贴入微,也是因为他,才让梁睿宇有了a市户口。 其实她也曾想过,要不就和朱达远生一个孩子吧,反正朱达远也养得起。 但梁温最终还是拒绝了朱达远,因为生孩子不是件简单的事,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抚养一个孩子长大。 今夜的风声很静,直至它吹在梁温脸侧时,她才感受到了它的存在,许是被风迷了眼睛,她忽然觉得双眼有些酸涩,一滴冰凉的泪珠也随之落下,洇湿了她胸前的衣料。 梁温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愣神了许久,直到梁睿宇推开房门喊她,她才急忙抹干了泪水,强颜欢笑道:“小宇,你怎么过来了?” 梁睿宇却略过了这个问题,反问她:“妈,你不开心吗?” “没有的事……”话虽如此,可她的声音却沙哑哽咽,一听便知是刚哭过。 “妈,你就别瞒我了,我又没瞎,怎会连你伤心与否都看不出来?”梁睿宇思忖了两秒,当即想到了一种可能:“是不是姓朱那个惹你生气了,他该不会又在逼你生二胎吧?” 听到他这个称呼,梁温不由柳眉倒竖,嗔怒道:“小宇,妈妈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做人要讲礼貌。” “我才不和让妈妈难过的人讲礼貌。”听到妈妈没有否认他的猜测,他便知他这是猜对了,悻悻道:“他怎么非要生孩子,他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梁睿宇越说越愤懑,恨不得像削苹果那样把朱达远给削一顿,“如果这是在明朝,那他老朱家的确是有皇位要继承,但现在大清都亡了,他难道还想反清复明不成?” 他这番言论成功令梁温破涕而笑,但不过须臾,她又叹道:“小宇,你还小,还没结过婚,你现在自然是体会不到婚姻的难处。结婚不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更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我不愿再生孩子,除了是我自己不想再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外,更是因为我还在顾及着你的感受,你外公外婆当年生我时全然不顾及我两个姐姐的感受,后来生你舅舅时,他们也没考虑过,我有一个差不多能当儿子的弟弟是何感受?但我不同,我不会像你外公外婆那样,妈妈在意你啊!” 她伸手紧攥着儿子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水面上的浮木,却又于下一刻骤然松开,犹如失去主心骨的提线木偶般瘫坐在地,“可我拒绝生育,你继父和他爸妈必然会有意见,到时候……我可能就要和他离婚了,但我还爱他,我不想离……” “妈妈,别难过,你还有我呢……” 梁睿宇伸手轻轻拭去梁温脸上的泪痕,随即俯身吻上了她嫣红的唇。 ——————————— 男配的存在其实是女主和男主play的一环 要遭天谴也是我遭 许是因着刚才吹了很久的空调,梁睿宇的嘴唇有些冰凉,还带着些清冽的薄荷芬芳。 在被梁睿宇亲吻的那一刻,梁温瞳孔骤缩,心跳声就如被云霄飞车抛至最高处再猛地坠落那般强烈,由于太过惊愕,梁温一时手足无措,竟忘了推开梁睿宇。 梁温不是没亲过梁睿宇,也不是没被梁睿宇亲过,可以往他们亲吻,都只是亲一下脸颊便停下,而且随着梁睿宇年岁渐长,他们亲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现如今被梁睿宇这么一吻,梁温目瞪心骇,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着之前那场荒唐的淫梦,双腿发软,之前被挑逗过的小穴更是又流出了一小股淫水。 少年的初吻毫无技巧可言,而是回归了原始的本能,青涩而热烈。 他的吻于梁温而言,就像是干渴了许久的旅人品尝到了未熟的野果,入口便刺激得味蕾不断分泌津液,牙关直颤,入骨的苦涩令人几欲抛下这个果实,却又因饥渴不得不继续索取果实里的汁液,甚至还渐渐品尝到了一股微妙的甘甜,欲罢不能…… 其实梁睿宇的吻不似梁温那两任丈夫那样带有浓烈的情欲,倒像是虔诚的信徒在亲吻他所敬仰的神明,虽然热切,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直到这场吻结束,梁温整个人仍处于游神状态。 她不停地喘息着,胸口呼吸起伏巨烈,待到呼吸频率趋于平稳,她空白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使她本就因为刚才的接吻而面泛红霞的脸又红了几分,甚至漫延到了颈部。 但梁温脸红可不仅是因为害羞,更多的,还是因为惊恐和恼火:“小宇,你怎么能这样亲我呢?!” 梁睿宇却不以为然,澄澈的眼眸里满是不解:“亲自己的妈妈有什么问题?妈,我们之前又不是没亲过。” “那不一样,之前我们只是亲一下脸颊,现在这样……可是接吻。”她不知道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好像自从那一夜后,她心中那座名为母爱的堡垒就开始出现了裂痕,她越是想填补这道裂痕拨乱反正,就越是欲壑难填。 接吻这种事显然不是母子之间能做的,哪怕只是十几岁的无知少男,也不该无知到这个地步。 除非…… 但梁温不愿细想此事,只是自欺欺人地当作是梁睿宇年纪小不懂这些,呵斥道:“你只能这样亲你喜欢的女生,不可以这样亲我!” 她本想给梁睿宇一个台阶下,想着呵斥完他,让他冷静几天,这件事她就像当初那样,当作无事发生。 怎料下一秒,她便听到梁睿宇说:“可妈妈你就是我喜欢的人啊,除了妈妈,我不会再对别人做这种事。” “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亲情的喜欢和爱情的喜欢能一样吗?”梁温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她又岂会不知梁睿宇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想捅破窗户纸,只能故作不知,辞严义正地教育他。 但梁睿宇却偏偏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一把抱住梁温,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贴在她耳畔说出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可如果我对妈妈你的爱不只是亲情的爱,而是爱情的爱呢?” 他话音刚落,梁温便猛地推开了他。 紧接着,母亲的手便朝着他用力挥去。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他看向梁温,只见她的手停顿在半空,最终也没有对他动手,只是厉声道:“你疯了?我是你亲妈,我们在一起会遭天谴的!” “没关系的。”在这种情况下,梁睿宇居然笑了,“如果真的要遭天谴的话,那也是我遭!” 妈妈教我戴套吧 梁温爱梁睿宇,比她之前爱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爱。 他们曾一同度过了密不可分的十个月,他诞生于她的腹中,曾是她骨血的一部分,即便剥离开来,血缘关系也会代替脐带将他们相连。 她亲眼见证他一步步长大,看着当年还没有她掌心大的小手,变成如今能包裹住她手掌的大手,也看着他从千依百顺的乖巧儿子,变成现在这样蔑伦悖理的逆子。 毫无疑问,梁温是爱梁睿宇的,若是不爱,她大可不必费心费力地将他拉扯大。 正因如此,梁温才更无法接受梁睿宇的表白。 梁睿宇说爱她,可他今年才几岁?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但到底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梁温始终对他说不出什么狠话,只得苦口婆心地劝道:“不要再说了,你说你爱我,可你真的懂得什么才是爱情吗?况且,就算抛开别的不谈,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爱情是要两情相悦,而非一厢情愿,你懂吗?” 那句一厢情愿令梁睿宇沉默了许久,他像儿时犯错后那样揪着衣角,低头不语,似乎是在反思。 正当梁温以为梁睿宇知错,打算出门去找朱达远时,梁睿宇却又倏地拦住了她。 “可是……妈,我刚才亲你时,您并没有推开我。”梁睿宇垂眸看着梁温,用食指轻抚了一下她的唇,“妈,你对我其实并不是毫无感觉的,对吗?” 当梁睿宇的手指触碰到梁温的唇瓣时,梁温的心脏便忽然跳快了一拍,周身似是有电流滑过,愣是没有将他的手拍开。 而当听到梁睿宇说的那番话后,梁温更是羞愧难当。 她的确对梁睿宇有些超出正常母子的情愫在,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产生情欲……这显然是不对的。 “小宇,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听话?”心底的道德感和身体本能的欲望如拔河般在她脑内来回拉扯,她既做不到拒绝,也无法接受,惶然的眸中溢出了泪水:“你明知道,因为你朱叔叔的事,我本来就够难做了,你还要说出这种这种话来,你让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梁睿宇手足无措地擦拭梁温脸上的泪水,许是母子连心,见到梁温哭泣,梁睿宇竟也泫然欲泣了起来,像是只呜咽着的幼犬,依偎在母亲怀里撒娇:“妈,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做的,早知如此,我情愿一直把这件事埋在心里……但是朱达远他对你不够好,让你伤心了,所以我不希望妈妈你再继续为他伤心,也不想你们再继续在一起。” “我想让妈妈开心起来,既然妈妈你现在的爱人不够好,你为何不找一个比他体贴,比他爱你的新情人?我想和妈妈你永远在一起,无论是以何种身份,但做情人和做母子,也不冲突,朱达远他也说过啊,妈妈,我是你的小情人。” 梁睿宇再次伸手将梁温拥入怀中,少年的怀抱像冬季里的火炉般炙热,可现在是夏天,她无法承受住这份灼热的爱,只能仓皇推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们是母子!我就算是和朱达远离婚,或者出轨找小三,那对象也绝不会是你,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可也只能是以母子的身份在一起。” 扪心自问,梁温自己也想宣泄自己心中的欲望,可人知欲也知耻,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做便能做的。 但在梁温开始犹豫的那一刻起,她心中的道德底线便在一步步下降,她的道德观念从不是坚不可摧的堡垒,只是摇摇欲坠的危楼…… 而梁睿宇也看出来她并非是完全抗拒,便趁着她犹豫不决之际,继续宣讲他那番歪理邪说:“妈妈,我爱你,你也爱我,既然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做情人?别的男人都有追求你的机会,可你问为何连和我尝试一下的机会都不给我?妈妈,你就给我个机会,让我试一下好不好?就给我一个暑假的时间,如果暑假结束后你还是接受不了我,我保证不会再纠缠你,可你要是连尝试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又岂会死心?” 随后,梁睿宇还将梁温打横抱起,往床上坐下,让梁温坐在他大腿上,搂着她不停地问好不好。 “我……我……” 她这次不置可否,只是闭上眼眸,任由她的儿子对她做出各种越界的行为,比方说亲吻她的耳垂锁骨和胸前的红痣,又抑或是抚摸着她的肌肤,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见她没有抗拒,梁睿宇也开始变本加厉了起来,光是亲吻抚摸已经无法满足他。 他余光瞥见未关严的床头柜抽屉,顺手将里头黑色包装的杜蕾斯拿出,哂笑道:“朱叔叔想要孩子,这些避孕套他恐怕不想用吧?但妈妈,你教过我要勤俭节约,这些避孕套买回来不用好浪费。” 虽然手里拿着避孕套这样的成人用品,但少年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仍然纯洁无瑕,“所以……这些避孕套就让我用吧,妈,你教我戴套吧。” 只要戴套就不算做爱 不等梁温回应,梁睿宇便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裤子,掏出他早已涨红了的性器,将避孕套递给了梁温。 接过避孕套的那刻,梁温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猛然松手,使得她手上的避孕套亦随之掉落在地。 梁温愣了两秒,也未将掉落的避孕套拾起,而是选择拾起梁睿宇扔在床边的裤子,把裤子递给他:“你快点把裤子给穿上……” 作为一个成年人,有生理需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要是朱达远没走的话,梁温和他现在估计都要做完一次了。 也正是因为他们爆发矛盾,朱达远选择逃避离开,梁温身上被挑起的欲望得不到宣泄,她这才没有及时推开梁睿宇,而是在犹豫中任由梁睿宇做出那些越界的行为。 她并不排斥儿子带着情欲的触碰,甚至有些隐隐期待他更近一步。 可当梁睿宇脱下裤子,递来避孕套时,一丝尚存的理智,还是将梁温拉回了母亲这个身份当中。 她不是不爱梁睿宇,可她还有丈夫,一个女人爱老公也爱孩子是正常的,但一旦越过了这条线,她和梁睿宇就再也无法做回寻常的母子,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们俩都要面临那些无法承受的谴责。 思及此,理性还是压倒了感性,见儿子迟迟没有听她的话穿好裤子,她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厉声呵道:“快穿上!” 她这突如其来的抗拒令梁睿宇措手不及,迟疑几秒,梁睿宇还是听从母亲的命令,乖乖穿好了裤子。 但在穿好裤子后,梁睿宇的性器却仍未疲软下去,在他裤子上鼓起了一个醒目的大包。 “妈……我这好难受……”梁睿宇伸手拉了拉梁温的衣袖,却被她无情甩开。 梁睿宇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不禁有些沮丧,连带着眼睛也泛起了泪光,“妈妈,你难道真的连一个尝试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青涩的脸庞还有些许婴儿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大而明亮,像是商店橱窗里摆放的洋娃娃,每当看到他泪眼汪汪的模样,梁温都会于心不忍。 可这次不一样,梁温实在是没有勇气承担乱伦将会带来的后果,只能否决他:“不行,我是你亲妈,我们怎么能做这种事?” “交媾的本质其实就是为了繁衍后代,可妈妈你并不想再生育孩子。”梁睿宇拾起之前掉落的避孕套,再度递给了梁温:“那妈妈,你为什么要和朱达远做爱呢?因为爱他?可难道你就不爱我了吗?如果是为了快感满足生理需求,那我也可以给妈妈你,而且,我比他年轻,怎么也比他强。而且我在网上看别人说,做爱是负距离接触,这么说来……只要戴了避孕套,那就不算做爱。” 他这一连番的追问与蛊惑令梁温本就不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但尚存的理智还在提醒她要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要拒绝他。 “可我是你亲妈!你有没有想过,他日我们之间的关系被人捅破,我们又该怎么办?你和我有这种关系,你将来要怎么结婚生子?!”梁温一遍遍提醒着梁睿宇乱伦的后果,同时也是在提醒她自己,毕竟十几岁的少年可以不清醒,可她不能。 “那就不被别人发现就好了!” 这是梁睿宇头一次这么声嘶力竭地对梁温大吼,吼完这句后,他仍难以平复自己情绪,但怕引起梁温的反感,他只能咬牙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泪眼婆娑地哑声道:“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生子和别的女人组建家庭,我只要有妈妈你就好了,我不会爱上别人,也不会和别人做这种事。” 梁睿宇的身体抖得厉害,他并不确定母亲能否接纳自己,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如雨挥下,一滴一滴地砸落在他的T恤衫上。或许他不该把这份感情宣之于口,这样的话,他就还能像从前那样,光明正大地向母亲撒娇,向她索要晚安吻,以孩子的身份得到她无条件的关爱。 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他不后悔,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光是以孩子的身份占据她一半的爱还远远不够,他还想以情人的身份占据她另一半的爱。 泪水划过少年清隽的脸庞,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晚风抚过窗帘,轻散在他的鬓边,给他带了丝丝凉意。 但就在此时,母亲温热的手却忽然抚上了他的脸颊,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问他:“你真的要做我的情人,不后悔吗?” 背德的关系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旦第一面牌倒塌,后面的牌也会陆续倒塌。 梁温也曾想拨乱反正,将他们脱轨的母子关系复原状,可她做不到…… 多年以后,梁温再次回想起这件事时,她也记不清她当时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和梁睿宇上了床。 她只记得,在她话音未落时,她的儿子便一把抱住了她,毫不犹豫地答道:“不,我不后悔,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 大抵是夜深寂寥,当梁睿宇再度抱住她的那一刻,她霎时将道德伦理抛诸脑后,鬼使神差地仰首亲吻他。 养孩子总是要索取一些回报的(微h) 梁睿宇童年里的夏天,是由午后的蝉鸣,小卖铺里的冰激凌,和回家后妈妈煮好的饭菜组成。 位处南方的a市每年的夏天都很是燥热,每次出门置身在阳光下时,都令人有种被架在笼屉里烘烤的错觉,而活泼好动又是大多孩童的天性,因此梁睿宇也总是在外面和小伙伴嬉戏到汗涔涔地才回家。 回家后,妈妈会一边嗔怪他怎么弄得满头大汗,一边用毛巾帮他擦干脸上的汗水,叮嘱他不要在剧烈运动后就马上喝冰水吃冰棒,又去烧水催促他快些去洗澡。 怕梁睿宇着凉,即便是在夏天,梁温也不让梁睿宇洗冷水澡,每回都要把水温调到温热后才让他去洗澡,那时候梁睿宇年纪小,所以还是由梁温来帮他洗澡。 妈妈会在澡盆里放上几只小黄鸭来逗他玩,会挤许多沐浴露在浴球上,搓出许多白色泡沫溢满水面,就像动画片里那样。 有一次在帮梁睿宇洗澡时,梁温身上的衣服不慎被水打湿了,梁睿宇便问梁温要不要和他一起洗澡,他还从来没有和妈妈一起洗过澡。 可梁温却只是轻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你,每次都弄得脏兮兮的才来洗澡,妈妈可不喜欢和臭烘烘的小朋友一起洗澡。” 见到儿子的小脸顿时皱起了眉头,梁温扑哧一笑,伸手挠他肚子上的痒痒肉,柔声道:“好了好了,妈妈开玩笑的,而且小宇每天都会洗澡,洗完后就香喷喷了。” “嗯。” 梁睿宇一直将梁温的话牢记在心,妈妈说不可以挑食,他便不挑,妈妈说不能吃太多冰激凌,他便不吃,妈妈说她不喜欢臭烘烘的小孩子,他便有了洁癖,一出汗就想着洗澡换衣服,尽量在妈妈面前保持着干净整洁的状态。 不过随着梁睿宇渐渐长大,梁温就没再和他有过这种亲昵的举动,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妈妈便没再和他一起睡,也不再接送他上下学。他的作业越变多,梁温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那个碍眼的男人也分走了母亲给他的目光…… 但如今,那个碍眼的男人不在了,他的夏天也多了一个独属于他和妈妈之间的回忆,且比儿时更亲昵。 当梁温主动亲吻他的那一刻,梁睿宇仿若一脚踏进了旖旎的美梦里,周遭都弥漫着糖果的香味。 唇齿相交间,他的手也搭在了梁温的腰侧,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让她有反悔和退缩的余地。 光是这么拥吻着,梁睿宇仍不餍足,他将梁温压在身下,遵循雄性原始的冲动,无师自通地继续着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将手伸进梁温的衣服里,触摸那些他从前不曾抚摸过的肌肤,从她的锁骨一路抚摸至她的胸口。 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令他痴迷,他揉了揉梁温的双乳,便低头吻向她的胸口。 他先是试探性地吻了吻梁温的胸口,见梁温没有抗拒,他便肆无忌惮了起来,先是用舌头在她的乳肉上舔了一下,而后舌尖顺着乳沟继续往下探索。 只是梁温身上还穿着胸罩,阻碍了他进一步的行动。 未经人事的少年多是些急性子,他想快些将这碍事的胸罩脱下,却不清楚该怎么解开它,怕弄疼妈妈,他也不敢粗暴地直接扯下,最后只得手足无措地向母亲求助:“妈妈,这个该怎么解开?” 梁温原本还有些羞于在儿子面前赤身裸体,但看到他茫然不解的呆样,她无奈地揉了揉儿子的乌黑的头发,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解开。 离开内衣的束缚,一双饱满的乳房便完全展现在了梁睿宇眼前,他呼吸一滞,白净的脸庞逐渐泛红,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干渴感涌上心头,使他情不自禁地含住梁温的乳头,像是婴儿吮吸母乳那般吮吸着梁温的奶子。 酥酥麻麻的快感自乳头处蔓延,令梁温下意识地绷着了双腿,双腿并拢地来回摩擦着私处敏感的阴蒂。 明明在十几年前给儿子喂奶时,她身上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但如今,她却对自己的亲儿子产生了欲望,并在他的亲吻吮吸下越陷越深。 这绝非一个母亲该对儿子做的事,但她却一步步降低了自己的道德底线,选择接纳儿子这荒唐的请求,亲手解开他的裤子,教他戴上避孕套,指引他该如何把肉棒插进她的穴里。 或许养育孩子便是最大的沉没成本,这些年来,就算再累,就算偶尔会对梁睿宇发脾气,她也没选择抛弃他。 每当梁温后悔为什么不听姐姐们的劝导,将梁睿宇送给亲戚家养,想把梁睿宇送回老家时,她都会因为于心不忍而作罢,不过老实说,这份于心不忍的背后,除了母爱之外,便是这沉没成本。 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把儿子生下来将他拉扯大,若是半途而弃,那她之前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 她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总是要索取一些回报的,比如说……在她精神或肉体空虚时聊以慰藉。 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