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撒哈拉看雨》 水汽 雨后 回程 涟漪 哭泣 禁果 倒刺 特别 小刀 根系 差异 李麦 邀请 牡丹 风雨 欲来 在所有人回到营地后,唯独李木水不在其中,而每个人都以为她上了另一辆车。她是自己选择离开的。 元平瞬间想到李麦,想到撒哈拉之眼。他知道李木水不是一个喜欢脱离集体一意孤行的人,除非对于她而言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撒哈拉之眼,她一定是去那里了。”元平跑上前捏住领队的肩膀,急切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有些神经质。 领队想到那位于撒哈拉西南部如同地球之眼一般的壮丽景观,摇摇头说:“不可能,那地方在毛利坦尼亚境内,离这里太远了。元老师,你先冷静一下,我相信木水不会出事。” 元平放下手,他确实应该冷静,但冷静与否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他怕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一切就来不及了,也许昨晚就是他与李木水的最后一面。他们猜测她见到了附近感兴趣的地质景观,猜测她有自己的研究要去做。可这一切猜测对于元平来说都站不住脚,他直觉李木水的走失与李麦脱不了干系。 元平第一次品尝到六神无主的感受,像是眼睁睁地看着拥有奇异羽毛的鸟儿毫无征兆地飞上天空,而他不知道她会飞往哪儿去。 从上车到踩下油门的过程中,元平只用了不到三十秒。他踩下油门,驾驶越野飞驰而去,脑海里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他听到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可他管不了那么多。元平不在乎撒哈拉之眼有多远或是多危险,他只是不想干等在原地什么都不做。 乌云沉沉压着天空,使现实中的天色看起来比实际要更晚。元平觉得这天气简直反常般的糟糕透顶,分明往常这时还热得如同蒸笼,今天却刮起阴冷的寒风。远方一棵光裸的树被风吹得枝叶摇晃不止,元平啧了一声,回头望向身后,发现车辙早已被沙土掩埋。他后知后觉到自己的冲动,或许找到李木水前,他会率先地迷失在这荒茫大漠。 元平咬咬牙,继续踩下油门,昏黄的车灯照亮前路,目之所及全都是一样,毫无生气的黄沙。他漫无目的地打着转,随着天色渐晚,内心腾起隐隐的不安。现在想来,他一个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路痴能够毅然决然地迈上这辆车,从那一刻起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心甘情愿为李木水去死了?真是荒谬又荒唐。 她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时至今日元平还是这么想,死到临头他还是会这么说。可是在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前提下,他仍然对她记挂,为她冲动,不是明明白白地说明了一些东西吗?现在元平又想到Lucy,如果是她走失在沙漠他会不会像今天这样焦急狂躁。最终元平确认自己只会为她画一幅圣母像,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元平不知道自己开车开了多久,有些筋疲力尽了。他停下车趴在方向盘上休息,车灯是两条绵延至远方的平行线,寂寞地照耀着这一方低垂的夜幕。该死的,他想这次有可能真的要把自己赔进去。从小到大他没有什么想要的却得不到的东西,怀抱着这样的自信,他对李木水展开追求。而现在他要为自己的自信付出代价。或者这也算不上追求吧,他只是想和她上床,可现在他只想找到她,别的想法都可以作为低等需求远远靠后。 他抬头发现自己眼角湿润了,元平不觉得自己会哭,他只是感受到了长时间睁大双眼的酸涩与疲惫。也有可能是这样的原因,他的视线仿佛出现幻觉,看到不远处有人裹衣前行,朝他所在的方向来。那影子很瘦小,风把它吹得摇摇晃晃,有些可怜的模糊。 元平解开安全带下车,朝对方走去,每一步都是那么滞涩艰难,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经历一场朝圣。两个影子愈发接近,他借着渺远的车灯光亮看清了她的眼睛。黑而幽深的一双眼,仿佛有数不清的螺旋环绕着她漆黑的瞳孔。李麦所追逐的那只眼是无论如何无法企及的遥远,而他所追逐的那双眼就就在面前。 “元平。” 李木水轻轻地叫他的名字,没想到他会来。他现在比他任何精心打扮后的样子都要美,长发席卷在空中,像从他身体中绵延而出的海浪,细碎的,翻腾着金色的波光。 元平想说很多话,最终他开口,干涩的嗓音听起来万般疲倦。 “你干嘛去了?” “我妈妈的骨灰,我把它们撒在沙漠里了。” 元平吸了一口气,说不出责备的话。他只是看向她身后,那跳着不休独舞的风,把李麦带去她向往的土地,在此沉睡,安眠。 —— 下一章!!请你们尽情地…… 奖励 李木水开车回营地,两人一路无话。若不是元平突兀的一句质问,这场沉默或许仍然没有尽头。 “你有必要跑那么远?还是说如果没有人找到你,你死在这地方也无所谓?就像你……” 妈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元平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然而他并不想道歉,否则就是告诉李木水他曾经侵犯了她母亲的个人隐私。现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缺教养是不是有点太迟了,元平悻悻地环抱双臂,顺着座椅靠背向下缩了缩。 “或许吧。”李木水没有看他,双眼凝望着前方的路面。 “或许……?”元平直起腰,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木水,“你还真想死?” 他还是头一次听有人这么轻描淡写地谈论死亡,今天能找到她完全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个运气好的人,凭她自己想要走回营地是不可能的事。可万一他就是没能找到她呢?元平一路上都不敢想的最残酷的后果,在当事人自己看来却毫无分量。 见她不说话,元平继续激烈地辩论下去。他有些慌张,显得语无伦次起来:“你知道为了找到你我花了多长时间吗,现在你告诉我你想去死,你真的想都别想。你是因为缺钱……还是因为学习太辛苦,你告诉我,这些难道是很难解决的事情?” 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动作殷切:“你需要多少钱,十万,一百万,一千万?送你一套房够不够?以后你可以跟我住在一起,我所拥有的你都可以拥有……” 李木水踩下刹车,越野突然地停下。元平由于惯性而身体前倾,长发披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他想要拨开眼前的发丝,却迟迟不敢下手,因为他知道李木水在看他,而他无法面对这样的目光。 “你理解错了,元平。我从来没有说过想去死,但我会平静地接受死亡。死或者活都可以,这件事对我来说本身并没有那么重要,你懂了吗?” “我不懂,”元平的嗓音平添一丝颤抖,“我真的不懂你,李木水。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应该说你想活下去,这世界上总有什么东西,什么人是值得你活下去的。你不是说你喜欢石头喜欢沙子?那就为了它们活下去啊。” “支撑我活下去的那件事,就在刚刚完成了,现在我已经没有遗憾。” “那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李木水看向说出这句话的这个人,她从没想过元平这个人会说出这种话,以这样一副近乎哀求的表情与目光。她本想说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为了你活下去,可看着他的眼神却不忍心开口。那真是一双很美的眼睛。 她的喉咙滚了滚,再次发动越野,朝营地的方向行驶。 两人到达目的地,李木水将车停稳,元平便立刻头也不回地下了车。领队和其他一众人等在门前,看到元平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不约而同地打消了上前嘘寒问暖的念头,只是一窝蜂围到李木水跟前来。 李木水诚恳地向每个人道歉,最后她虚心地低下头,看起来像是能够接受所有指责的模样。领队原本想要不留情面地批评她一顿,看到她异常疲惫苍白的脸色,提醒了两句也就作罢。 她拖着沉重的身躯向楼上走,身后忽然传来兴奋的呼喊声:“好像下雨了!” 下雨了……吗? 这还真是百年难遇的一天。 李木水回到房间,元平闷闷地躺在床上,将自己裹在被单中,远远看着就能感知到他已经忍受到极点的情绪。她掀开帘子走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房间,深吸一口气,换下身上沾满风沙的衣物。下一步大概就是躺上床铺睡觉,然而直觉告诉她这一天不会那么简单地结束。 身后的帘子被人用力掀开,那哗啦的一声响让人与窗外的剧烈风声混淆了。李木水回过头看到元平站在她面前,一只手紧紧捏着那帘子,在他手下像是拧成一股麻绳。 “我睡不着……”元平红着眼框说,“看不到你,我睡不着。” 李木水身后的窗沿,被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湿,密密麻麻的雨点于瞬间汇集成一条向下滚动的河。这里是撒哈拉,全世界最不可能降雨的地区,在一天之内拥有了成千上万条河。 有风带着雨一起从窗外向李木水奔来,掀起她的长发和裙子,多么潮湿而温暖的一阵风,而她的样子像是要随着这场风雨一起归于尘土。 元平本能地想要上前抱住她,像抓住儿时飞上天空的氢气球。他伸开双臂环绕她的脊背,而她太瘦,让这触感也显得不太分明,直到她也轻轻环抱住了他的。元平不知道作何反应,他知道她不喜欢他,于是没有抱着得到回应的期待。可她这么做了,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换句话说,他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李木水踮起脚,一只手插进元平的长发,将他向她的方向引导。 她一直以来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而她不介意给他,这并不是什么会带来损失的一件事。而且她承认今天他说的那些话讨了她的欢心,她可以给他一些奖励,条件是让元平再在她面前多展露一些更加卑微,更加讨好的模样。 元平被含住舌头,很轻的一个动作,带着水的细微响声,被雨声覆盖就再也捕捉不到,他却听得分明。她碰了他,因为这个人是李木水,元平先是快速地勃起,随后想要满足地流泪。 —— 停在这里真是抱歉,明天继续! 幼犬(上)H 之后发生的事情好像一场梦,而元平愿意深陷这场梦中不再醒来。 他们先是站着亲吻,双唇亲密地交流,潮湿而拥挤,水声涟涟占据感官。紧接着就一起倒到床上,元平忘了是谁先带着谁倒向床,最大的可能性是他被她亲得有些力不从心,以至于腿软。 目前的展开和元平的想象完全不符,那些幻想中无论哪一次都是他占主导,可实践起来倒变成了被人随意摆弄的提线木偶。他头脑发热,双眸失去焦点,连接吻时到底该怎么换气都忘得一干二净,于是又气喘吁吁,还没脱干净衣服就大汗淋漓。 元平身上的真丝衬衫被揉皱了,李木水隔着布料摸着他背脊的肌肤,那薄而柔软丝绸在她手下上升至有些暧昧的温度。 他原本是不敢碰她的,甚至不敢看她一眼,窗外风雨大作,他的精神也跟着屋内忽明忽暗的白织灯摇晃起来。她的裙子在他眼里恍若无物,又如同这世上最坚固最不可逾越的壁垒。元平深知裙后有多么好的风光,然而他的手只是克制地搂着她的腰,直到李木水带着他的手向上,他才仿佛受到赦免,从自己为自己判决的刑罚中逃脱。 那双总是拿捏画笔和调色盘的手起了一层薄茧,骨节宽大,然而手指却细长,更像一双女人的手。元平身上模糊的性别特征是讨取李木水欢心的优点,他雌雄莫辨的五官,乌黑柔顺的长发,还有每次束在五花八门腰带下的细窄腰肢。就连胸部,他都要比她更饱满,既有莹润光泽,又有美好的轮廓。他是个美人,理所应当地喜欢美丽的事物。李木水看过他的画,知道他的偏好,热衷于肤若凝脂的饱满肉体。然而现在他却抚摸着她的乳房出神,眼神几乎迷醉。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掌托起她微微隆起的双乳,力道轻柔而缱绻,仿佛在对待易碎的鸟卵或是娇弱的花瓣,稍稍用力仿佛就要被弄碎,渗透出汁液。元平终于得到机会近距离看看这一对让他魂牵梦绕的乳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好,这时他才发现他在画中所表现出的美不及真实中展现出的万分之一。艺术的加工与雕琢永远无法超越她真实的模样,血肉在他手下呼吸跳动,绵软而又纯粹的。元平用手指一圈一圈勾勒着乳房的外部边缘,看到那两点袖珍的殷红色逐渐凸起。 他像是邀功,看向李木水,却看到她一如往常般冷静平淡的表情,好像只是慷慨地把身体展现给他,而她并不打算从中索取一些愉悦与快乐。元平就这样盯着她的眼睛,头颅缓慢向下移动,启唇含住她的乳尖,在齿间微微用力研磨。他看到她皱了皱眉头,手指下意识攥紧了他衣摆,元平感受到奇异的满足感,继续卖力地舔弄。她的乳头像是一颗糖在他舌尖翻滚,被他又舔又咬,生出了一种甜津津的幻觉。李木水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人玩弄身体的感受,她得说元平不论是吻技还是舔弄她乳房的动作都青涩至极,但他无意中流露出的,纯情得湿淋淋的,如同幼犬一般的眼神给了她心理与生理不同程度的满足。元平一旦将自己姿态放低,他试图讨人欢心的尝试与念头就是他最讨人欢心的地方。 他埋在她胸前,喉咙里哼个不停,就像喝醉了,用额头不断地磨蹭她皮肤。李木水觉得这场面有点像奶狗喝不到奶水在撒娇,她被他磨得也有点心焦,开口问他怎么了。 元平没有抬头,吻着她的唇舌停了下来,气息喷洒在她胸前,混合着他温热的唾液,生出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酥麻。他抱住她,紧紧搂着,语气中有些小心翼翼。 “你下面……湿了吗?我想看一眼。” 那里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元平的大脑已经混沌到不足以支撑他贫瘠的想象力。李木水沉默地躺下,在睡裙的裙摆下朝他张开双腿。元平钻进洁白的布料之下,有些过分纯洁,像来到天国一样神圣的地方,无处不流露着馨香醉人的气息。他握住她的大腿根,触碰到富有弹性的绵软肉感,原来她身体并不是完全没有一点肉。元平的唇顺着她大腿内侧皮肤轻轻吻下去,到达腿心泛起潮湿的区域,在纯白色的内裤布料晕开了一块儿,小小的水渍。 他手指塞进布料,探进去,接触到比任何一处皮肤的温度都要高的部位,像是一汪沸腾的,柔软的水潭。元平扯开李木水的内裤,那一道布料由于太过湿润而被轻易拧成一股绳,搭在她腿窝处,然后她的阴部就这样展现在他面前。稀疏的毛发被体液打湿,欲盖弥彰地遮掩着那最中心处如同蜜桃般粉红的软肉。 元平感到饥饿,感到口渴,窗外的瓢泼大雨无法消解他高涨的欲望。他再也无法忍受,将头部埋在她不断分泌水液的穴口,大口吮吸属于李木水的全部。随后他手下的大腿触电般颤动起来,李木水的双手插进他的长发,不受控地呻吟出声。 好喜欢,元平想,能够听到她这样的声音,感受到她鲜活的肉体。他可以给她权利寻死,但也必须是和他一起,像这样毫无廉耻,快活得想要死掉。 幼犬(中)H 元平吮吸李木水的穴口,不相信在她身上会存在着这样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像是冰面蓦然四分五裂,而掩藏其下的是一汪春天般的潮水。在这片干旱的土地上,她成为了他的绿洲。那股水好像源源不断似地流进元平的口腔,他无师自通,练就一副吸食的好本领,吮吸得腮部隐隐发麻也舍不得停下。头越埋越低,丰沛的水液朝他面上涌来,穴肉颤抖着四面八方向他夹紧时,他感受到一种濒临窒息的快感。 李木水抱着他的双手骤然失力,仰面倒在床铺上,元平知道她被他舔到高潮了。阴蒂饱胀得像一枚熟透的红果,很美的,元平有冲动去画一幅画来歌颂眼前的风光。然而她是高潮了,他却没听到她发出的一点声音,是窗外风雨大作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元平对此没有经验,却知道女孩到达顶点总会情不自禁地给予一些反馈。 他想他今晚一定要听到李木水叫床的声音,野心勃勃地仿佛期盼凯旋的战士。 元平擦着她腿部的皮肤,流连地从她的裙底向外撤退。 李木水刚经历过一场高潮,难以平复,心想自己恐怕已经看起来乱成一团。她很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自己与平常不同的样子,尤其是这样纵情之后的不体面。似乎这样就表示着自己能够被轻而易举地操控,生理反应也由不得自己了。可元平从她裙底钻出来的那一刻,她看到他,心想自己再混乱应该也不会超过他。元平的乱糟糟是从外表到内心一起乱了个彻底,平常也许还能靠衣装遮掩本性,现在完全放开,眼神惺忪迷离,唇角似笑非笑,任谁看到都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他的鼻子,脸和嘴巴上都是她的体液,他似乎还很沉醉地去品尝。元平很喜欢做这种事,乐在其中,也毫不遮掩自己喜欢,贴到她身上就像化成一滩黏黏糊糊的玫粉色流体,像是要被她吸进去,也把她裹到自己体内一样。 怎么有人因为性事快乐起来就像是醉了一样?元平把头埋在李木水颈部,又开始撒娇一样地又哼又蹭起来,吻她脖子和前胸的皮肤。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摸到他涨起的裆部,这种事情也是有来有往的,他刚才让她快乐,现在换他舒服。 李木水手向下的动作被元平半挂在腰间的腰带挡住,眼见面前这个人迫不及待地简直快要哭了,她只好哄他自己把腰带解开,裤子脱掉。 元平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离开,半跪起身,腰带叮叮当当的配饰繁琐又惹人厌,他心想以后再也不要买这样的腰带。花了好大的功夫,腰带解下来,元平临脱内裤前又有点羞怯,尤其是李木水看他的眼神跟看一块石头好像没什么两样。他咬牙脱下来,阴茎向上弹起,蓄势待发的样子。 李木水表情没什么变化,她从床上坐起身,和他面对面,认真观察起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元平被她的目光盯得面红耳赤,性器却很诚实地高高仰起头来。 “我得说,这应该是你身上唯一不美的地方。” 李木水伸手握住,元平颤抖着呼吸,心里想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唯一不美,是在骂他身上这玩意儿长得丑,但又是对他其他身体部位的褒奖,意思是夸他这个人美。总体是开心的,但他笑不出来,也说不出什么驳斥的话。男人的生殖器确实是丑的,他的也不例外吧,不管颜色有多粉多干净,整体来说都很丑陋。 元平平生第一次为自己感到自卑,心想这东西不配进入李木水的身体。整个人恹恹不乐地倒在床上,顺便把李木水也拽倒,埋在她胸前任由她摆弄他不那么美的下体。 她动作起来,是丑是美就顾及不到了,元平只觉得很快乐,和自己手冲时的感受天差地别。从头到尾被她的手抚摸,刺激,那种感觉随着小腹向四肢百骸蔓延。他这副处男的身体未经人事,还没怎样就要射精,眼前频繁地出现绚丽的花火,偶尔又是空白一片。元平忘我地呻吟出声,夹杂着哀求的哽咽,他求李木水快一点,她像这样照做,他就流着泪弓起身射了。 “嗯呜……哈啊……呜……” 李木水沾了一手的精液,用他昂贵的衬衫做擦手布擦干净手,然后拨开元平潮湿的长发,露出他高潮后仿佛濒死的一张脸,发现元平哭了,张着嘴气息紊乱地喘着气。 光是这样他就受不了了,李木水看着自己的手,对元平的耐受力有了评判。 元平睁开眼,泛蓝的一双大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她,高潮后的样子像是怯怯的,脊背弓起来。这副表情真像是他被她给干了一样。 “元平,”李木水向前凑,仔细端详他这张淫荡又美丽的脸,“再哭一次给我看吧。” 说着,她又握住他的性器。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界远有比石头沙子更有趣的东西。 —— 鉴定完毕、、李木水同学是纯颜控 幼犬(下)微h 她抓他性器的动作并不温柔,百分之五十是故意的,另外百分之五十是没有经验。如果不是元平的表情实在好看,李木水没有兴趣为男人服务这种事。 元平刚刚高潮过,身体极度敏感,在这种状态下被李木水擒住蛇的七寸,整个人瞬时间抖得厉害。他以为李木水刚才那句话是嘲笑他,嫌他怎么做这种事也要哭,可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于是紧紧咬着牙不要自己流下泪来。李木水的手还在上下刮蹭,元平说不出话,气音拼凑起来,零零碎碎不成长句。他只好摇头哀求她停下,不要再动,他现在这副样子真是不够体面,以后想起来恐怕要撞墙。 “这样就要结束了吗?我猜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你看我的眼神不会说谎,元平。” 元平情难自禁,张口含住李木水洇湿的睡裙,不想听到自己细弱得如同猫叫一样的声音。李木水说得对,美梦成真,此时此刻他应该感觉到幸福,但怎么又在临门一脚前感到惧怕,不应该只是因为她说他的性器不够美。一些格外宝贵的东西渴望太久后反而开始犹疑自己是否值得,元平忽然发现自己不舍得,或者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只是吻了吻她的乳房和下体就已经满足到精疲力竭,不敢奢求太多,除非她要求他这么做。 她好像还嫌他在她面前不够可怜,不够卑微,手掌抬起下落带起一股微风,那阵风轻柔地如同蝴蝶扇动翅膀所带起的微弱气流,然而落在他阴茎涨红薄弱的皮肤上,无异于一场蝴蝶引起的飓风。阴茎被扇得向上弹跳,元平“啊”地大叫一声,下一秒又哆哆嗦嗦地咬住睡裙。很痛,但他在想为什么李木水要这么对他,一点也不感到心疼,他在她眼里真的只是一块可以被随意摆弄的石头,哪怕是被车碾过,被风吹个上百万年,也依旧能顽强如初吗。 元平一阵羞恼,可平时那么骄矜,现在却连一个眉头都不敢皱,只有将姿态放到最低,可怜兮兮地示弱。 他向前拱了拱身子,去蹭李木水的胸口,这模样像什么小兽在向主人认错。李木水用空着的那只手拨开元平再度糊了满脸的发丝,五指张开合拢,抓了抓他的头顶,眼看着他视线又朦胧成一片雨后的烟云。她停下动作,元平以为她最终还是没能抵抗得住他的攻势,在意起他感受,下一秒她气息喷洒在他耳边,暖融融得近乎滚烫,说出口的话更是灼烧他的耳尖。 “不要害羞,你这样真的很漂亮。” 李木水的言语里不含任何挑逗的轻浮,不像男人在床上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去欺哄善良天真的女人,而任何话都能说得出口。她很真诚,实话实说,乐意看元平忽然像只摇尾乞怜的狗,衣不蔽体,欲仙欲死的样子正中她靶心。恰好她今日心情沉郁,他就送上门来,让她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暂时爱不释手。 话音落下,元平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夸奖,或是调情而思维迟缓,反应过来的那一瞬被她再度抓住涨痛得几乎麻木的下体。他就像在经历一场痛苦与快乐并进的水刑,被埋在水中无法呼吸,随后又再度浮出水面感知到空气,如此往复。她怎么会这么懂得如何把控他的一言一行,她夸他漂亮,他就想要在她面前毫无保留地绽放,用他靓丽的花瓣与馥郁的芳香取悦她。 “呜……嗯!”元平第二次射精,浑身像在发烧一般神智不清。眼前是李木水红粉色的柔软双乳,他迷离之中仿佛退化成需要吸食奶水的婴儿,此刻什么也顾不得,婴儿无论做什么都可以被呵护,值得被原谅。他抽噎两声,随后放声哭泣起来。 感到委屈,感到快乐,感到被李木水轻轻环绕在双臂之下,被她用手拭去眼泪。以往他射精哭泣多是因为生理的剧烈反应,这次却是实打实的难过,他的眼泪要比他们两个流下床沿的体液加起来还要多。 他眼睛由于流了太多泪而微微肿起,像桃子熟透后稍微触碰就要破裂的表皮。元平哭累了,李木水没哄他一句,只是笑着看他哭的样子。他逐渐平静,收声时想到婴儿只是为了得到安慰才要哭个没完,可他可能哭哑了也不会等到这一刻。 元平想说“我生气了”,想说“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可到最后只是睁开眼,摆出他猜测她最喜欢看到他作出的样子,低声哀求:“你能不能吻我?” 李木水亲了他,舌头交缠时,还能感到他胸口所残留的,抽泣的颤动。 她应该反思,这个男人远比任何自然现象更难看透。他以往看她的眼神赤裸裸,总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吞吃入腹的样子。然而或许连元平自己都没发觉,这眼神实际上是一种渴望与期待。 他希望被她征服。 —— 不是四爱,不是四爱!!!目前表现的其实是一个元平从心理到生理共同对李木水臣服的过程。 番外-零五年(1) po18c a.com 元平今天问了才知道,李木水不声不响地带队出国考察了。她有什么变动从来不知道知会他,他也差不多快习惯被这样轻拿轻放的态度所对待,适应良好。 然而今天不一样,元平记得今天是他们当年第一次在山里见面的日子,从此他顺风顺水一片坦荡的人生开始经历一场翻天覆地的动荡。罢了,元平慢慢地梳理自己的长发,看到镜子里自己的面容浮现出苦闷的神色,反正她从来不记得他们两个的纪念日,都是他惦记。 元平闷在家画了一天的画,李木水没打过一次电话,入睡前他打过去,她挂断,他仰面躺床上等了半个小时,铃声响起元平立刻拿起手机,但是等了五六秒才接,不想让李木水知道他等她等得心急。 视频通话映出李木水的脸,他觉得她愈发有魅力,那种吸引人的特质就像红酒沉淀多年愈发醇厚。元平气散了,对她只剩想念。 “元平,怎么了?” “不怎么就不可以找你吗?就是……想你。” “你自己出去找点事做,不要天天闷家里。” 元平头埋进羽绒枕,语气发闷:“你回来和我一起找点事做。” 他不打算跟她提纪念日的事,她不仅不记得,肯定也不在意。 李木水还在忙,草草哄了几句挂断电话,元平一颗心刚雀跃起来又恢复一片死水般的沉寂。他想凭什么每次都要她吊着他,他在这场关系里半分主动权都没有。如果说可以让他尝尝李木水对他百依百顺的滋味,不,不需要百依百顺,只要让他感受下被她依赖的感觉就好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 info.co m 元平带上眼罩,把自己塞进软蓬蓬的被子,怀着这样的愿景入睡。 第二天他起床是因为感觉到冷,然而家里明明开了26度恒温的暖气。元平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丝绸睡衣倚靠在一户人家门前,旁边还站了几个大爷大妈围观他睡颜。元平立刻清醒过来,脸嘭一下涨红,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衣衫不整的,你看看他穿的这是什么奇装异服……” “长得人模人样的,是不是个流氓啊。” 元平低头看自己的睡衣,除了胸口开了一片,其余该遮的地方都遮了,这睡衣除了颜色亮丽点也没什么不妥。他刚想张口理论他们是不是还活在清朝,就看到大妈手中古早款式的小灵通。 “姐姐,”他怕大妈一个电话把他送到警察局,立刻换上他那副最讨人喜欢的招牌笑容,“现在是几几年啊?” “你脑子坏掉了?零五年啊。” “零几年?”元平笑容僵在脸上。 “零五!二零零五年!” 元平快速地心算,心想这时候他才八岁,互联网和智能手机都没普及的时代,和清朝区别不大。这应该是场梦吧,这梦什么时候才能醒呢?而他又是为什么来到这地方来了,这单元房一看就破破烂烂,楼梯上全是陈年累月的污渍,完全理解不了什么人会能忍受在这种环境之下生活。 “行了行了,你别装傻了,我还是打电话报警吧,看警察怎么说。” 元平心想不好,无论是不是梦,他都不想去警察局喝茶。 身后的门在这时被打开一个缝,女孩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种不符合这个年龄的冷静。 “王奶奶,发生什么事了?” 元平犹如挨了次电击,怔怔低下头,和小女孩对上视线。这鼻子眼睛嘴巴,除了李木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他对她所有的特征都太熟悉了。 来不及在心里反复夸她可爱得让他快死了,元平立刻蹲下身对她说:“小水,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快让我进门。” 身后王奶奶还在不依不饶:“小水别信他的!长得就不像个好人!趁你妈妈不在要骗你。” “你……你才不像好人!”元平抬起头愤愤地反驳王奶奶,两个人差点在楼道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 这场闹剧被小木水叫停,两个大人都看向她,特别是元平,那表情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定要让她主持公道。 “我妈妈叫什么,她是做什么的?” 小木水问元平,目光认真地扫视他五官。 “你妈妈叫李麦,是个作家。”元平笑得甜甜的,很有美人计的嫌疑。 “进来吧。”小木水把门大开,不顾王奶奶的反对放元平进门。 元平进门前挑衅地对王奶奶哼了一声,觉得被偏爱的感觉真是神清气爽,进门后却不再觉得爽快。李麦的遗照挂在墙壁上,客厅小得可怜,他微微偏移视线就看得到。 小木水看起来六七岁的模样,距离李麦去世大概还不到两年。他心里酸痛得厉害,扭头看到小木水踮着脚给他倒了杯水。他连忙走过去接过来,觉得她懂事的令人很难过。 “哥哥,你真是我妈妈的朋友?” “算是吧……”元平局促一笑,掩饰过去,反问小木水:“你爸爸呢?” “不知道,我妈妈说他死了。” “你一个人生活吗?” “对。” 小木水点头,大眼睛看着元平,表情平静,似乎不知道自己说出这话有多叫人心疼。 元平握住小木水的手,微微用力地搓了搓。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千言万语哽在喉咙,他怕他一开口恐怕就要为她哭了,于是也无法鼓起勇气看她。换做任何一个女孩他都会觉得难过,更何况他这么爱她,于是又比难过还要难过上千倍百倍了。 “……小水,虽然你让哥哥进来,哥哥很开心。不过还是要记得不要轻易让陌生人进来,知道吗?你这么可爱,这世界上有坏人专门喜欢你这样的小女孩。” “你不是坏人。” 小木水说得很坚定,元平想逗逗她,笑得弯起眼睛:“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坏人呢。” “你长得好看。” 元平听到愣了愣,看到小木水的脸突然泛红。他了然地点点头,心情复杂地掩面勾起唇笑了。 原来她从小就喜欢他这一款。 细雨 床榻云雨暂歇,窗外仍然风雨不休,让这一隅温存的空间显得更安逸宁静。元平从一时的意识出走中恢复神志,贴上李木水,很紧地搂住她的腰。这么多天他很少有这么话少安静的时候,整个人身上忽然增添一些少男般情窦初开的气质。他想到他们最终没做爱,有点遗憾,但也没那么多,毕竟他不想在这种地方做那种理应是天时地利人和时才能做的事。等他们回国后,不怕没有时间。 李木水嫌他长发散得哪里都是,撑起身帮他编了一股侧边麻花辫,元平没说自己的头发这辈子都没让第二个人动过,这对他来说是独属自己的私密领域,然而她的手指在他发丝间穿梭的触感他却很享受,就如同一种奇异的安抚。女人对男人做这种事是不是表明她其实很心爱他,元平闭上眼睛想,肾上腺素还维持在高水平,这种想象轻而易举地让他感到腾飞在云彩之中的快乐。 李木水帮他绑好了辫子,心想这样或许不用再担心吃一嘴头发,可以安稳入睡了。元平抚摸着辫子爱不释手,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长发原来绑起来也很好看,以后可以多尝试这样的造型,要她帮他编。李木水感到困意袭来,闭上眼睛,然而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无法忽视,她有点额头发麻,睁开眼对上元平一双含情眼。现在换做他把她搂在怀里了,李木水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眼神,看他搭在肩膀一侧的长辫,想到小时候妈妈哄她入睡的时刻。 真是太困了,妈妈和元平怎么可能相似。 他含笑低头啄她的唇角,李木水在这一刻明明白白看到他眼神,萌生出一种不动声色的惊讶。她不敢确定这眼神是不是代表了爱,但她没从除了李麦和元平的其他人眼中看到过这种神情。 他爱她? 李木水被这个想法所震撼,思绪拧成一股乱麻,又想起他今天置生死于度外开车来找她时的样子。她想着,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任由他啄吻,元平变本加厉伸进舌头,她没拒绝,但亲起来的感觉却很不一样。 他的吻和她的吻不同,元平的表情很享受,完全地沉溺于这种快乐,而她的吻只是她只是为了下一步进行更顺利而采取的安抚手段。 缺氧感袭来,李木水立刻别开头躲避元平的吻,小口呼吸空气。元平笑眯眯地说她怎么突然不懂换气了,之前亲起来明明很熟练。 元平说着说着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笑容很快冷却,甚至前一秒的旖旎氛围在下一秒也如潮水褪尽。 “你之前和别人亲过,做过了,对不对?” 李木水看他一眼,目光带上冷意,很有翻脸不认人的意味。她不明白他以什么立场来质问她,如果她没听错这应该代表他在吃醋,可他为什么觉得她和他做了这种事他就可以问她这些? 她忽然感到有些厌烦,对他的喜欢,或者说爱,还有那种自以为是的占有欲。 “这和你有关系吗?” 她承认他在床上的样子和那张脸让她很喜欢,但和爱是远远搭不上边的一种感情。 不知道元平有没有听说过驯服忠犬的手段,讨取欢心会有奖赏,然而一旦做了错事就会被毫不留情地遗弃。 元平松开抱着李木水身体的手,翻身背对她。原来他所以为的她的那一丁点喜欢也是错觉。她看他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冻伤了,在这样炎热的沙漠里。 第二天,元平一早启程回国。那场雨最终到底是何时停息的,元平不记得,只知道他心里下起一场绵延的细雨,把很多珍贵的东西侵蚀腐蚀掉了。 —— 元平负气回娘家 替代(修) 酒吧中灯光迷乱,四处行走的男女衣着暴露,白花花的大腿与臂膀在元平眼前乱晃。这声色犬马的景象与半个月前他所在的撒哈拉相比,真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如果不是岑召和每天都不厌其烦地劝他外出,元平恐怕要在家里闷到地老天荒。他不想走出家门一步,除了画画之外就是睡觉,日子过得很颓废。元平想自己应该算是失恋了,他克制自己不去联系李木水,李木水也就当作这世界上没他这个人存在,完全地悄无声息。 他这次出来只是想散散心,岑召和却不懂看他脸色,滔滔不绝地和他讲自己现在的感情生活有多么幸福。元平想他这次竟然持续了一个月还没分手,还真是奇怪,不是对方存了心在耍他,就是岑召和脑子出了问题。很快他又觉得自己这么想未免太恶毒,很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嫌疑。 酒杯哐啷一下放在桌上,元平张开双臂搭在卡座两侧,向后仰去。那边岑召和还在滔滔不绝,这边元平的思绪已经飞出酒吧。他想要是李木水在这里该有多好,但是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会来这,简直比岑召和一个月还没分手更加稀奇。一个打扮靓丽的年轻女孩从两人面前走过,元平的目光没有聚焦,略显游离地划过女孩暴露在外的胸口与大腿。他的心情没有丝毫波动,微微偏过头,想着还是李木水那副严严实实的打扮最好。 说好了不再想她,偏偏总想她,元平烦闷无比,终于开口和岑召和搭话,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劝你还是别太沉迷,之前你欠了大把桃花债,说不定这次就是要你来还的。” “呸呸呸!我说元平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情场失意还要拉朋友下水。真是看错你了。” 元平很轻地攥起拳头,指节发出咔哒的响声:“我,情场失意?” “只要是见过你的都能知道你失恋了,还是被别人狠狠甩了。在我看来比你16岁那年被Lucy拒绝后的症状还严重得多,”岑召和点了一根烟叼进嘴里,“你没发现今天都没人敢找你搭讪?看你这脸臭的。” 元平被烟味熏得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讨厌烟味,还是岑召和的话简直戳到他心坎,有种被人看破的狼狈。很快他自嘲地嗤笑出声: “失恋?恋都没有怎么失,我甚至都不配称得上是被甩了。” “我靠,你也有这一天?简直比被Lucy甩还要惨!” 岑召和喝了酒,音量因为无可避免的幸灾乐祸而升高,落到元平耳朵里真是令人厌烦的刺耳。 “够了,别再提Lucy。”他冷冷说道。 “她回国了,就前两天。”岑召和这句话出现得很突兀,霎时间四周鼎沸的喧嚣恍若沉没深海,只有飘渺的波动。 Lucy的背影仿佛出现在人海,若隐若现,一袭贴身白色长裙让她像一位立于不败之地的胜利女神。 “她……回来怎么不联系我。”元平的嗓音有些干涩。 “因为怕再次伤到你幼小的心灵?话说,你就不再想为自己证明一下,此一时彼一时,你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你了。” 证明?证明什么。证明他和Lucy还有旧情复燃的可能性吗。可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追逐她的兴趣,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如果在李木水出现之前他有可能会乐意这么做,但现在就要另说。 或许还是想证明点什么,但元平确定并不是为了Lucy。他急需通过征服从前未跨越过的山峰来证明自己魅力不减,风华绝代。他想向某个人证明,他值得很多爱,他配被很多人爱。他想说这世界上他并非非她不可,他有很多红颜知己,不需要在她这一棵树下枯萎死去。那天他问李木水的最后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却显而易见的答案反反复复折磨他至今。他这么想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身体全交给她,无论她想怎么对他他都无怨无悔,可他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元平想她喜欢他在床上的样子,那么给了另外的人看算不算是一种大快人心的报复。他知道只要他想,所有人都会喜欢他作出来的那种情迷意乱的模样。 晚上元平回到家,向Lucy发送消息,提出想要和她见一面。 —— 掐指一算,还有两三章就要到大家喜闻乐见的do到天昏地暗环节 贞洁 上一次见到Lucy还是他十九岁首次在国内举办个人画展的那一天。她特意千里迢迢从德国飞到中国,在此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也是那一次他以为他还能把握住什么从前想得到却从没能得到的东西。然而她挽着当时的男朋友笑意盈盈地出现在他面前,比起她男朋友那副符合大多数梦中情人条件的硬汉形象,元平仍然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而且过于漂亮纤细。明明那天他才应该是万千瞩目的主角,却因为这原因,连失意失落都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几个月前Lucy在社交软件上公布自己恢复单身,那时元平有种冲动去找她,但最终没落实。然后他就遇到了李木水。 他从小到大的情路都好像分外坎坷,从前是Lucy现在是她,心心念念却偏偏求而不得。元平这样想着,一边系领结一边望向镜子里,唇角略显苦涩地弯曲。元平为这次和Lucy久违的重逢做了许多准备,额发打了发胶向后撩去,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最大限度地展露出他精致的五官。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眼挑起只有成年人才具有的,几近魅惑的狭长弧度。这张脸怎么也不能够再被称为青涩吧,元平仍然对Lucy当年拒绝他的理由耿耿于怀。 驾车来到酒店富丽堂皇的大门前,元平步履缓慢走上电梯,换做之前他恐怕脚下带风,一心一意只为见到Lucy,可现在却好像抱着种一步踏错就再没有回头路的决心。他并不紧张,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道Lucy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她眼里是什么样子。她会觉得他如何?之前对他的评价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会面而更新迭代。 电梯门打开,Lucy向他张开双臂,她穿上高跟鞋快要和他一般高,鬈发带香气蹭过他鬓角。元平心脏漏跳一拍,不为别的,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没为她买一束花,双臂竟然没有任何阻挡地回抱了她。 “平,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抱歉,忘了给你买花。” Lucy领她到座位,两人并排向前走时,她的目光不加掩饰地从头到脚扫视他。 元平向她微笑,却不自主回避Lucy的目光。她确实更美了,也更成熟,散发着成熟女人独特的芳香。元平想起那个十六岁的夏天,他犹豫很多次不敢上前和他搭话。很多年前她就是这样,在他心里是可望不可及的神圣。 他们谈笑问候,都没有提起从前。两个人面对夜景对碰酒杯,酒液闪烁出玫瑰红的动人光泽。他们两个坐在落地窗前,俊美靓丽,是华丽景观之下同样华丽的存在。 一巡过后,两人之间陷入寂静,暧昧气氛却无端蔓延。Lucy撑腮看着元平,她外表所展露的异域特征非常明显。而元平却将德国血统和中国血统结合得恰到好处,既有凌厉轮廓,又有柔美风情。她承认几年不见,元平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红着脸跟随在她身后说话小声的男孩,需要更换另一种眼光去审视他——比如将焦点转移到他发育饱满的身体和修长笔直的双腿。Lucy哼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又怎么样呢,第一眼她就知道,她已经不再是他一直以来等着的那个人。 元平对她的心思她一直明了,然而她无法给出回应,从前是因为成长阅历所带来的思维差异,以及她心有所属,而如今她独身一人,面对元平,并不是无法接受,而是错过了最好时机。 但她不排除这是一种错觉的可能,Lucy想既然再上一层就是总统套房,她不介意和他共度良宵,毕竟他成熟丰腴得像一颗不品尝就相当可惜的水蜜桃。 Lucy朝元平坐近,伸手轻轻抚摸上他笔直得有些僵硬的脊背,元平微不可查地颤抖,她由此得知他缺乏经验。于是她怀抱着恶劣的心思,手继续向上,元平没有闪避,却很懵懂的看向她,带点慌张,他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模样还真是可爱。 “……别……” 她的手没有停下,气氛相当旖旎,空气中腾起如同热带雨林的潮气与湿热。直到她的手插进元平的长发,他浮起绯红的脸颊与可爱的神色就像是忽然被人按下了关闭按钮,登时消失不见。 Lucy兴致缺缺地收回手,彻底对元平失去兴趣,无论是曾经的少年,还是现在的男人。 “Lucy,我想,我们就到这吧。” 元平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对Lucy道别。然而他们知道,或许再没有下一次。因为已经“到这”了。 抛下女伴独自离开绝非绅士行为,但元平发现自己本来就没有任何做绅士的天赋。去他大爷的绅士吧,元平一边快步向前走,一边烦躁地扯着领带。 他今天到底是干嘛来了?为了给Lucy说一句到此为止吗,他真是够有闲情逸致。然而无论什么理由都无所谓了,元平迫不及待地想见另一个人,当Lucy的手伸进他的长发,那一刻他仍然防备甚至抗拒,却让他想起李木水为他编织长辫时的温柔触感。那一秒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第二个女人能碰他。 他的贞洁早就在她动他头发的时候献给她了,她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想起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惊弓 李木水下了实验,到A大附近的小吃街吃夜宵,接到元平在这时打来的电话。他问她在哪,她如实回答,放下手机端起碗喝了一口汤。汤顺着食道下滑,带来融融的暖意。元平不声不响从撒哈拉离开那天,李木水直觉他们今后不会再有交集,但始终是无所谓的态度。从那时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李木水已经快忘了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但是很明显元平并没有选择退出她的生活。可是她得承认,元平打来的这通电话并没有破坏她的心情。 她吃完准备要离开,抬眼看到远远走来一个人,西装革履,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元平顶着四周的注目礼走到李木水面前坐下,似乎不知道自己有多惹眼,也不在乎他昂贵的西装会不会被小吃摊的油污弄脏。 李木水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有事吗?” “你想不想要我。” 她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抬眼看到元平从耳尖红到脖颈,说出这句话像是用尽他毕生勇气。然而李木水不觉得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话是他不敢说的。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她装傻,给他一个反悔的机会。 “我说,”元平深吸一口气,语无伦次,“你要把我们在撒哈拉没完成的事继续做完吗?以后我不会再问那些你不喜欢的问题。我的意思是,和我做爱。” 身后刷碗的老板僵住了,眼神惊恐地在两人之间徘徊。元平语出惊人,李木水沉默地看着自己面前只剩一个汤底的纸碗,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不出拒绝的话。 该怎么拒绝,他诚心诚意,卑微恳求。况且她原本就不想拒绝他的邀请,他很好看,尤其是在床上,李木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但是——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追着她不放,为什么偏偏只想和她上床。 “因为我……因为我不能离开你。” 元平说完这句话,颓然地垂下头,似乎终于承认这个连自己都没有勇气面对的事实。一直以来都是他非她不可,哪怕她对他毫无感觉,毫不在意,那么这些也都无所谓了。只要让他爱她,他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爱。 “好。” 元平抬头,李木水已经站起身,她身后是充满烟火气的街巷,嘈杂混乱,可他却好像只能听到她的声音。 “你想什么时候,”她停顿几秒,换了比较隐晦的表达方式,“继续我们没完成的事?今晚?” 元平没有想到进展如此顺利,几秒后他才点头:“……当然可以。” “但是需要你开车,我喝了酒,”元平苦笑,“我不想冒着被抓的风险带你去开房。” 李木水敏锐地察觉出元平有哪些地方变了,那些她所最不喜欢在他身上所看到的特质,那些自以为是,浮夸轻狂的表演,却在今天统统换了另外一种模样。他谨慎,小心翼翼,句句斟酌。上车后没有惺惺作态地撒娇,没有挑逗的言语,尽管他们在二十分钟后可能已经脱了衣服坦诚相见,然后毫无廉耻地缠到一起。他只是正襟危坐在副驾驶,下颌线紧绷,气氛因此变得严肃。 李木水不知道,元平紧张得快要昏倒,尽管他面上不动声色。他没有经验,而自己在床上的表现又是他唯一的筹码。如果她不满意,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留住她。 “元平。”李木水开口打破宁静,他如同惊弓之鸟般微颤,扭头看向她。 “嗯?” “当时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希望不算太晚。” 元平吞咽,心情已然麻木。 “你猜得没错,对方是我的高中同学,但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那,那你……”元平感到喉咙一阵疼痛,他还记得他对李木水的承诺,不问那些她不喜欢的问题,可他迫切地想要问她一些什么。达摩克利斯之剑下落,可他没有感受到半点松快,反而是种求死不能的折磨。 “你说。” “你喜欢他?”这次他确实不敢再听她的答案。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他想这么做,而我没有反对。不过我觉得这种事没有那么重要。如果我想说,我会亲口告诉你,但不要质问我。” 没有听到肯定答案,元平原本应该松一口气,然而他却觉得心脏被密密麻麻的铁丝缠绕箍紧了,喘不过气来。 “他想这么做,而我没反对” 所以她对他,也不过只是这样。 被笼罩在暗淡愁绪之下,元平完全忽视了李木水对他说这些,实际上已经算是她在向他求和。 进到酒店房间他又有点想要放弃,心想自己为什么从头到尾都像是在强人所难,他怀疑自己根本硬不起来了。元平洗完澡坐在床上,默默思考要不要称病离开,或者装作睡死。他唾弃于自己心灵的脆弱,双手覆盖上脸,暂时性的黑暗让他寻找到掩耳盗铃的安全感。放下手后浴室门已经被推开,李木水柔软白皙的身躯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他眼前。 “反正都是要脱,我干脆没有穿,”李木水说着爬上床,表情坦然,“开始吗?” 元平的视线不受控地紧紧黏在李木水开合的嘴唇上,不敢向下看,他分明已经看过两次,可还是好像永远无法习惯似的。 他发现自己实在太多虑——从看到她的那一眼起,他就硬了。 “你的脸好红。”李木水向他爬过来,他好想躲,可身躯僵硬成关节生锈的机器无法动弹。她的乳房随着她向他挪动在不断地摇晃,像这世界最柔软的波浪。尤其是她对他说这话时还是笑着的,她很少笑,这至少代表了他的笨拙让她感到愉悦。 李木水坐上元平张开的胯间,他的浴袍散落,内裤撑起很高的鼓包。李木水坐在他腹部,感受到股缝被他的性器向两边挤压的压迫感。 他现在这是什么表情,李木水倾身看他,眼神有点玩味。总是这样在床上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会,请你教教我”的样子,每时每刻都将自己的弱点毫无防备地暴露,元平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很容易让人腾起一种凌虐欲。 她轻轻地吻他,元平那副样子又更明显,他闪躲,又欲拒还迎。明明他在生活里喜欢以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出现在大众面前,可他被她碰的时候又完全变了,青涩,懵懂,可欺。 “这次你还会哭吗?在高潮的时候。上次你把床单都哭湿了,眼泪流得哪里都是。” 李木水摸元平的眼睛,他的睫毛柔软得仿佛羽毛。 下一秒,元平羞愤地忍无可忍,欺身堵住她的唇。那张嘴为什么总是在床上这么灵巧,轻易地挑起他的情欲,揭露他的弱点。她真的对他太坏了。 —— 扣1助力元平不秒射。 不是我非要卡肉。。。字数已经超标了! 被爱(H) ro uwen8.co m 他亲吻她,手向下摸索。触碰到她胸部熟悉的柔软触感,元平好似触电,身子软了下来,五指缱绻地抓拢那一包小巧的软肉。他发现自己的手放在她身上时变得很大,因为她什么东西都很小,脸蛋,乳房和臀部。 元平听到李木水在他的动作下轻哼,证明她动了情,是耽于情欲,不够理智的状态,甚至他停止亲吻,她还跟随着他离开的动作向前寻找他的嘴唇。元平的占有欲作祟,开始蠢蠢欲动。 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住她的阴蒂,但没有继续搓揉,只是按着,很快手下被一片潮湿温润的水液浸湿。李木水看向元平,目光里带上一种摄人心魄式的命令,她想要他继续动。 元平却说:“你和他做的时候,多大?” 李木水立刻明白,他是以让她回答他的问题做筹码,换他在床上事无巨细地取悦她。其实她不是非要和他做不可,她也想让她明白这种事情根本威胁不到她,但若是只当作一种情趣,她还是很期待看看元平的反应,和他的表现。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 s huwx.c om “十八,十九岁?我没有特意记。” 元平没说话,不声不响地加重了按压她阴蒂的力度,尽管仍然是克制的。他垂着眼睛,李木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是这样子很像是生气了,可李木水从第一次他问她问题时就不明白,这究竟有什么值得生气。就因为他对她,有爱那种愚蠢的感情吗。 “和他做爱舒服吗?” “不,很痛。我讨厌那种感觉。” “你们还有没有联系。” 元平的声音突然变得晦暗低沉,一改之前那种无时无刻都好像黏糊糊在撒娇的音色。原来再听话的狗遇到威胁都会凶神恶煞地露出獠牙,展现自己被人忘却的,属于食肉动物的特征。 李木水沉默着没回答,元平低头张嘴咬住她的乳肉,尽管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他是真的有一颗尖尖的犬齿,叼住她乳房,滚动研磨时很像能够轻而易举地刺出一颗血珠。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是一只猫呢,简直太过表象。 “元平……”她这次真的是要安抚他了,她没办法确定他会不会情绪激动发了疯。 “你听好。我和他没有联系,我也早就忘了他是谁,就算我和他做过也说明不了什么。你比起他要可爱得多,我……喜欢你也远比喜欢他要多。” 没错,像对小猫小狗的一种喜欢,但也仅止于此。 元平抬起头,眼睛忽然变得亮闪闪,他说:“真的吗?” 她点点头,双手环抱他的头,十指插进他温暖的发梢。 心里突然变得很奇怪,李木水发现被人爱也不是一种太恶心的体验,至少她的心脏和身体都在同时告诉自己,她对元平的这种反应感到很愉悦。在此之前她没想过做这种事会很快乐,但元平,元平让她感觉很不一样。他身上充满了她早已消逝的天真和单纯,就像小孩,给颗糖就能把他哄得很开心。 但这种感觉又同时很危险,他们应该只是肉体交流的关系。若是在心灵的层次满足太多,并不是一种好兆头。 无论如何,她要奖励他。 李木水伸手拿套子,撕开,把元平的内裤扒下来给他套上。他的尺寸使整个过程推进困难,再加上元平一直在发出上不得台面的声音,搅得她心烦意乱。 磕磕绊绊地给他套好,元平只有两胯之间是硬的,除此之外全是软的。 李木水嘲笑他:“你刚才不是很有能耐?继续咬我啊。” 她的胸被她咬出一个狗牙印子,浅浅的,泛着粉色。 “对不起。”元平可怜地捂住眼睛,觉得很丢脸,他又动弹不得了。 “手拿下来。” 他照做,露出氤氲一层水汽的灰蓝色眼眸,看到李木水按住她的僵硬的腹部,抬臀,向他的性器上坐。她咬紧牙,塞进身体的过程并不顺利,她挺起胸脯,身体向后弯曲成一条弧线,完全坐到底部时她止不住的发颤,插得太深,穴道扩张得有些微微胀痛,但还好她足够湿润。 直到一点点被极度温暖,潮湿的甬道包围,元平才知道自己插进了李木水的身体,或者是……他被她进入了似的。 太奇怪的感觉,元平感受到一阵晕眩,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一切发生得都太突然。他本能地用手环住她的腰,看她扭动腰肢,在他的身体上下抽动,抬起臀又落下。 他们这是在做爱,终于意识到这个事实,元平小腹蓦然缩紧,射进套子里。 他上身缩成一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射精,低低叫出声,很像兽类求助的呜咽。好丢人,他甚至没撑到一分钟。 “我……我射了。“元平小口喘着气,眼角泛红湿润。 李木水笑了,轻易窥见元平的局促,然后加快了抬臀的频率,阴茎破开湿热甬道,不断地送进又出来,被动抽插的快感让元平忘乎所以,下身又颤颤抖抖地挺立起来,在李木水的小穴中突刺。他向上试着挺动,顶进她的身体深处,李木水扬起头,不再克制声音,汗水顺着颈部向下流动。 “啊啊啊……哈啊……” 他终于听到了,她叫床的声音很美妙,元平感到自己又射出几股来。身体疲惫,但仍然充满力量。 他们在女上位的过程中配合得很好,碰撞的声音充满节奏,李木水被他向上顶,有几秒钟的时间像是滞留在空中,然后下一秒降落,又被他的性器顶进身体最深处。她绷紧脚尖,忽然感觉有一股水激流从身体内部向外喷涌。晶莹的体液从两人交合的部位喷射在元平腹部,他们两个都像是因此而湿淋淋地融化了。 元平在这时起身,把李木水压倒身下,一边吮吸她的乳头一边挺身操进她的小穴。他好想要她,想要全射进套子,射进她身体。她快被他操得不省人事了,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代表着她对他的表现相当满意,至少……他让她高潮了对不对?她喷了好多,在他身体上,就像是无穷无尽的溪流。 元平抱紧李木水射了,李木水发觉自己的双腿像是抽了筋,抬在半空抽搐跳跃。她被元平搞成这样,除了餍足外还有种隐隐的怒气,对她自己,也对他。这次她被操到两眼昏花,神志不清,没有看到元平在床上究竟是什么模样。 这时元平突然脱力,从她身上翻了过去。 他以为他不会再哭了,他知道这样看起来很弱。可他没有力量去克制,只是让泪尽情地顺着眼角下落。 他竟然会有这么开心。 —— 好长,我一滴也没了 异梦 他们沉没在柔和的黄色灯光里,一时间都不再说话。空气中只有急促的呼吸声,随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而缓慢地平复。元平察觉到他现在连翻身都相当困难,但还是艰难地转身环抱住李木水,双手抚摸她脊背时,与她汗湿的皮肤彼此接触,毫无阻隔地摩擦,她光滑如同玉石。 “我要去洗个澡。”李木水说,作出起身的势头。 “别走。”元平抱着她,加紧双臂箍紧的力度。他闭着眼睛,声音低沉而模糊,很像下意识在梦中的呓语。 啊,他又变成这副样子了,黏人的撒娇精。李木水躺下平视天花板,事后的温存让她反而觉得元平现在的表现恰如其分,是正常表现。她的身体让她感觉到有点陌生,第一次她与别人做爱更像是名义上的第一次,而和元平这次是她生理与心理上都认同的第一次。那种当云雨席卷而来,如同一叶扁舟在激荡海面无法自控迷失的状态,有一瞬间她忘了她是谁。只沉浸于性爱的放纵。 元平的手指还在她后背上兜圈,又灵巧地转移到她小腹靠下的地方,他小声问疼吗?李木水摇摇头。元平的手抚摸她被液体沾湿,一塌糊涂的蜷曲体毛。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地属于这个地方,那么小,柔软又紧实的,属于她的一部分,最私密的一部分。他不断进入,又从她身体中被吐出,像无数个被生产的过程。他再变小一点,希望做她的孩子。 “你……喜欢吗?”他撑起身,长发落在她身侧,像一道轻柔的帘。 “喜欢什么?”李木水不喜欢指向不明的问句。 他的五官委屈地缴到一起:“你明明懂。” 他甚至连指代自己的人称都不敢说出口。 李木水认真地思索,这让他感到很紧张,片刻后她回答:“嗯……我只能说,你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种类型。” 她确实完全误解了他的问题,虽然不排除有她刻意回避的可能性,但这个回答对他来说已经很温柔。元平深深地叹息,笑出来:“……那就好。” 至少这个回答说明了她对他的床上表现感到满意并不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元平忽然感到一阵松快,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好像隔着三四年光阴把那个该死的高中同学揍下了床。 他想自己的无师自通大概也归功于岑召和拉着他看那些黄色影片。想到岑召和,元平的语调忽然变得很兴奋,他想向李木水介绍自己的朋友,介绍自己的家人,让她到他家,去他的画室。如果她愿意,他们可以在她家的每一个角落做爱。 “你想不想见见我的朋友?” 李木水的第一反应是:你的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但她直觉这话不适合在这种气氛中说出口。于是她只是用模糊不清的语言搪塞过去:“再说吧,我最近很忙。” 元平乖巧地说好,完全没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他知道她很忙,而他不画画的时候就只是闲人一个罢了,他有很多时间可以去等。 元平在李木水之后洗了澡,他轻手轻脚上床,这时李木水已经闭着眼睡着。刚才他洗澡的时候想起李木水在他身上,和在他身下的表情,下体又毫无征兆地硬了起来。但他咬牙冲凉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和她做过后,自己碰自己似乎都变成一种破戒。 元平躺到李木水身边,她睡觉时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连呼吸都是极度轻浅的,所以一旦捕捉到她身体微小的起伏,都让元平感到生命可贵的征兆。他捧着她的脸轻吻她,真是纯情而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元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爱一个人的感受,原来不是为所欲为,而是自愿放弃为所欲为的权利。 “你会不会相信,如果我说,我好爱你。”元平小声说,只敢在李木水睡着时这样说。她听不到他尚且还害羞,更不用提她醒着,他绝没勇气对他说出口。 元平双臂虚拢着她,放松而满足的身体让他很快沉入梦乡。李木水在黑暗中睁开眼。他真的这么对她说了爱的字眼,却只让她毛骨悚然。 抱歉 iyuzhai wu.xyz 第二天他们起床后又做了一次。其实李木水对性没有那么热衷,然而元平实在太会磨人,他身体力行地向她表明他很想要,一双手抚摸她全身。很快她不由自主地湿了。 其实她也有点食髓知味的快乐,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推脱,推脱无果后,他们就又滚到一起去。李木水还没有从昨晚缓过来,可元平却出乎意料地精力充沛,他抽插的频率尽管很快,但说起话来也并不带喘。他说她好湿好紧,让他每分每秒都好想射精。李木水觉得他说完这话后立刻变得不那么可爱,伸手捂住他的嘴。 李木水还需要回学校上课,做完后拒绝了元平一起洗澡的请求,她猜他一定会在浴室里折腾个够。莲蓬头下被水冲刷的身体到处都是滑腻的,她清洗下体时觉得相比之前有些肿胀,而且体液像是从身体里哗啦啦倾倒出来,怎么也清洗不完似的。 元平并不打算放过她,在门外缠着要进来。李木水忍无可忍,差点想要骂他滚出去,但到底没说出口。酒店的卫生间没有锁,她怕他真做出闯进门这种事,草草冲洗完毕后走出淋浴房穿衣服。然而他到底还是打开门闯进来,松垮地套着白色的浴袍,看起来人模人样,视线却很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晃。 他对她的边界感彻底消失了,这是非常不妙的征兆。 李木水太阳穴直跳,她表情漠然,可内心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他的视线让她觉得很难受,生出羞怯的情绪。她知道她自己的身体被他搞成了什么样,那种由于情欲而泛起的潮红色在短时间内大概不会消退。她的乳房和阴部都以为他不加节制的索求而红肿涨大。真是讨厌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她昨天几乎没有机会在元平身上留下痕迹。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shuwuone.c om “出去,我要换衣服。” “可是我已经什么都看过了,”元平装作无辜地眨眼,“不要这样,宝贝。” 真是令人作呕的称呼,李木水几乎掩饰不住自己厌恶的表情:“不要这么叫我。” 元平看她确实是要生气的样子,以为她只是太过害羞,善解人意地退出去,却在门口哼起小曲。 他心情好得让李木水恼火。 她收拾妥帖准备出门,弯腰穿鞋时被元平从身后抱住。 “我送你去。” “不用了,”李木水挣脱他的怀抱,讥讽地说,“你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我们昨晚干了什么。” 虽然她很不情愿承认,但元平周身散发出一种馥郁的芳香,她不懂这是什么情况。而且他举手投足间都太……太过餍足,尽管没有证据表明他连续做了两场爱,但他这这样子绝对是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他昨天被破处了。 “你觉得我很拿不出手吗?” 眼看他又要开始无休无止地发散,李木水打算速战速决。她不带感情地在他嘴上轻轻啄吻又离开,元平闭上嘴,脸颊立刻泛红。 “我走了。” 她说完,毫无留恋地关上门。 回到学校后李木水在实验中频频出现低级错误,上课也不在状态,很多时候她突然发觉自己已经走了很久的神。她开始后悔昨晚的决定,一时冲动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以及弊大于利的局面。 下课后她走出教学楼,门口传来人群的骚动。她心里腾起不好的预感,抬眼看到元平穿了一身亮色站在门前,花枝招展的模样,以无可挑剔的笑容回应着他人的问候。 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吧。李木水这样想着,却做不到预想中那样坦然。他一定会叫住她,甚至上前搂住她,亲吻她,叫她的名字,或者叫她宝贝。每一种可能性听起来都如同地狱一般可怕。她想要逃走,可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她混在人群中向前走了很远,元平没有发现她,她觉得很庆幸能够蒙混过关。可他到底还是追上来了,用愉悦明朗的嗓音叫她的名字。 这下不用多长时间,全学校都会知道他们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了。李木水闭了闭眼,转过身,刻意用周围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对元平说:“元老师,你怎么来这里了?是对于资金赞助方面有什么问题吗。” 元平觉得莫名其妙,浮现出困惑的表情:“你在说什么?” “请你跟我来吧,我这里有具体的明细。” 她走得很快,直到身后的人群散开,才松了口气,但她仍然没有停下脚步,带着元平进了一栋几乎被废弃的实验楼。 元平尽管在爱情中是个笨蛋,但也不会迟钝到猜不到她怪异行为的原因。方一进入空旷的楼梯间,元平抓住李木水的手质问:“为什么这样?” “什么为什么?”李木水挣脱元平的手,语气冰冷,“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来学校。” “我不能来吗?” “不能。” 她已经彻底对他失去耐心,看来如果她不对他说清楚,他永远都不会把自己摆在正确的位置。李木水深深体会到不合时宜的优柔寡断是多么的害人害己。 “元平,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除了床上之外,我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懂吗?” 元平咬住下唇,很突然地,他的泪腺又要涌出眼泪,然而却好像对此习惯到麻木,并不感觉到太痛苦。 “我不懂,”他颓然地放下手臂,“李木水,我真的已经……我真的已经搞不清楚了。为什么总是这样,在我以为得到幸福之后对我这样做。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李木水看着他蓦然失去光华的脸,像一朵极速枯萎,衰败的玫瑰,徒留最后一缕芳香,心脏传来奇异的刺痛。元平这样子,每个人看到都会我见犹怜。 她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但并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 “抱歉,让你难过是我的错。但满足你的期待并不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我以为大家在床上都会说些动听的谎话,没想到你会当真。” 李木水叹气: “元平,我不是一个会爱人的人。” —— 地雷男与地雷女的爱情,某种程度上还是般配的。 疯狗 李木水的身体上还残留着他为她制造的痕迹,在本该最浓情蜜意的时刻说出这种话算不算是一种卑鄙。可元平确实是她让一寸他进一尺的类型,而她要杜绝像今天的情况再次发生。 况且她和他本来就不会有结果,不是吗?李木水以为元平会懂他们只是露水情缘,谁会想到他真的就是这样不切实际的天真。可笑得让她有些怜爱了。 元平用手背擦过眼睛,他说:“你不会爱人,也要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别再这样说了,你让我差点以为我们正在上演什么烂俗偶像剧。元平,不如我们多上几次床试试,很快你就会腻了。真的。” 李木水的语气温柔得几乎残忍,她用拇指帮他揩去眼泪,元平脸部的肌肤因为眼泪的风干而泛起薄红。他的皮肤真的是很敏感的类型。 “其实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哪怕一点,对吗。”元平问。 该怎么回答,李木水想,其实他让她有一些心动,但远不及爱的程度。比如他在撒哈拉迎着风沙向他走来的那一刻,她有种阴暗想法,想要和他一起葬在这片沙漠里。而这种心动在他对她哭,高潮时缩成一团,扬起脖颈呻吟时都会不合时宜地产生,李木水发现这其实是一种对于美好事物的破坏欲。而现在这一刻也是,元平被她羞辱得泪光盈盈的样子,她其实很享受。 “我不讨厌你,也乐意和你上床。但有时候喜欢与否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李木水,可我真的讨厌你这副理性得要死的样子。” 元平偏开头,拉开她僵在他脸部摩挲的手。他的语气低沉而冰冷,李木水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尖锐,带有攻击性。并不像元平。她本应该为他对她的厌恶而拍手称快,但她只有一瞬的晃神,随后就像是那层理性的壳被元平的话统统击碎。她竟然也变得出乎意料的愤怒:“是啊,你多么情感细腻,你多么感情充沛啊。我是刻板理性的怪物,你是用爱播撒人间的天使,人人都喜欢你,不缺我一个。那你还缠着我干什么,滚——” 她话未说尽,被元平吞进肚子里。他的手用力捧住她脸颊,随后猛地吻了下去。李木水在他手下挣扎,但直到这一刻才体会到元平真正属于男性的力量,她被他死死按住了,口腔被他的舌填满,就像下面被他的阴茎撑开一样饱胀。他亲她时的动作很残暴,真像条疯狗,李木水感到自己嘴角向下流的涎液带着种血腥气。可她的身体却很不自觉地变软,而自己的舌头甚至在对他迎合。他们在楼梯间亲得难舍难分,谁都不知道这一切怎么开始的。明明她还没有骂个痛快,元平就不由分说地像这样亲她。 他喘着气和她分开,脸蛋还厮磨着她的,他的身子贴上去,李木水立刻感到他胯间的硬物顶着她小腹,而向下不远的地方,她的穴口,也正在分泌不可言说的液态物质。 元平的嘴唇贴上她耳廓,轻声说:“这里不是因为亲你才硬的。你骂我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真贱。”李木水眯了眯眼睛,看着元平吐出两个字。她的嘴唇肿得像吃了三倍辣麻辣烫。 “怎么办,我可能真的就是贱。不如就按你说的,想要快点甩开我,就和我多上几次床。看看我到底什么时候会腻。” 元平的气息霎时间变得暧昧又黏腻,他的脸真像三月的春季,顷刻间倾盆大雨,又顷刻间万里无云。 但李木水并不像他那样好脾气,事情翻篇就可以当作不存在。他刚才对她甩脸色的样子她还没忘,而他想要甜头怎么可能有那么容易。 “可以,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去买个东西。” 李木水盯着元平招摇得如同白葱的脖颈,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 下一章是狗狗play 小元(微H) 元平没想到李木水想买的东西是专为大型犬设计的项圈,不是情趣用品,是在宠物店购买的货真价实的狗项圈。漆刷成粉色的皮革粗糙而油亮,正中间还挂着金属制作的心形狗牌。他知道她没有养狗,于是很快猜到这项圈是为谁买的。 “好贵,花了我三天的伙食费。”李木水坐上车,慢条斯理地把项圈从包装袋里抽出来把玩。元平想自己应该是彻底惹到她了,现在她的表情真像手握尖刀的修女,血腥又慈悲。他们今晚会在床上玩些什么,元平有些恐惧,更多的却是种连血管内血液都在战栗的期待。 他们没去酒店,元平带着李木水回了他的独栋别墅,宽敞,环境宜人,如果不用来做爱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他有很多卧室可以让他们大展身手。 李木水进了元平家,身后的自动门关上,屋内明亮璀璨的水晶吊灯将每个角落都浸上温暖的鹅黄,脚下是柔软的重工地毯,一平方米的价格大概比她一年的学费还要昂贵。元平赤脚踩上他家的旋转楼梯,脊背笔挺而优雅,他停在楼梯中央,搭着木质扶手,微微仰头俯视着她,睫毛在他眼下洒了一片浓郁的影子。这是他如同鲜花一般,浓郁,芬芳,永垂不朽的人生,绚烂而耀眼地如同画卷般展现在李木水眼前。 今晚她一定会把他打晕了装在麻袋里,然后把值钱的东西都偷走。有一刻李木水真的有了这样的念头。 元平的房间更是舒适得令人嫉妒,一张足够躺下五个他的雕花大床摆在房间正中央,然后是他的梳妆台,他巨大的衣橱和书柜。他的书柜里只放画册和艺术品,透亮的玻璃柜门后摆放着不同风格的摆件与画作,看起来像一座迷你展厅。摆放在最上层的是元平的全家福,小时候的他被父母托举在双臂之中,那么亲密温馨。他来自于德国的母亲有着比他要明亮的蓝色眼睛,红唇勾起柔美的弧度,像一片红色花瓣在绽放舒展。元平完全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是一朵美丽的,被爱浇注的艳丽玫瑰。 她把项圈放在他的梳妆台,嗓音里竭力克制着些什么情绪:“去洗澡吧。” 元平没想到她这么急:“你不要一起?两个人一起洗更快。” “好啊。” 她这么爽快地答应他,元平眼睛弯弯地笑起来。他来到浴室里放水,那座方形的浴缸简直像个小池塘。李木水来到浴室时,元平已经裸着身体惬意地躺在浴缸里,水面浓密的白色泡沫堆积在他胸口下方。他一个人充其量只占这座浴缸的四分之一,怪不得只是放水就用了这么长时间。 元平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李木水把衣服脱光,踏进水中。她坐进浴缸,离他远远的,元平刻意伸长腿去贴她的肌肤,隔着一层水摸她是种奇异的触觉,他消下去的勃起又再次卷土重来。但是他不敢未经她允许和她在浴室里亲密,于是只能难耐地调整坐姿,装模作样地往身上撩水。 有钱人真的很会享受,李木水闭上眼感受没有元平打扰的这几分钟,古代皇帝温泉行宫也不过是以年计数,而这是元平每一天的日常。她睁开眼看元平,长发尽湿,有一部分搭在一侧肩头,他的身体皮肤被水蒸气熏得发红,眼睛和唇部都含着一汪水。 元平很像一只把人拖进水底的貌美水鬼。 “记得把你的脖子洗干净。”她小声提醒。 元平的脸更红,但仍然乖乖照办。 他们没在浴室耽误太长时间,几乎是刚擦完身体就滚到元平床上。两个人的头发向下不断滴着水,还没有开始做爱,就已经把元平昂贵的床品弄湿一片。李木水坐在元平腹部,像是骑着他,把他压在自己身下,元平上一秒还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微笑,下一秒被脖颈冰凉的触感惊醒,李木水动作干脆利落地给他套上了那副项圈,容不得他反应。项圈环在他最柔嫩的皮肤表层,并不舒适,还有种皮革若有似无的怪味,但这种被束缚,甚至迫近窒息的感觉让他有了非比寻常的快感。尤其是那条长长的狗链把握在李木水手中,她牵着他,铁索在她手中哗啦啦地晃动,他真的变成她的一条狗。 元平戴上后比她想得还要合适,他这条脖子不就是天生为了戴项圈的吗。 狗链还在她手里慢悠悠晃荡,李木水此刻掌握着生杀大权,她问他:“我是谁?” “你是……”元平吞了吞口水,他应该感到恐惧的,因为她的表情冷漠得不像在看一个人,可他又对此感到兴奋,他已经被她驯养地很乖顺了。 “主人,是我的主人。” 她又问:“小元,你今天表现得乖吗?” 元平的阴茎充血到几乎胀痛了,他咬唇摇摇头,眼里有泪。 “哪里不乖。” “我不该……自作主张去学校找你。”他喘气,断断续续地回复,脸色潮红,像是快要高潮。 “这不是你最不乖的地方。你犯的错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懂吗?” 李木水轻轻拍了拍元平的脸,元平听完后心痛到无以复加,又只能默默承受。他明白她的意思,因为她说得够清楚了。 她没有停止对他的羞辱,语气低柔,又很玩味:“小元,你发情期到了。” 元平的阴茎紧紧贴着她股缝,因为这句话而从顶端漫溢出透明液体。 “主人,给我,求你了,”元平呼吸急促,不忘加上保证,“我会乖。” 很突然地,李木水发现,宠物狗太听话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而元平不应该事事都顺她的意,毫无怨言地跟在她身后摇尾乞怜。她根植在内心深处的劣根性,那些从未被人所挖掘的人性的黑暗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被他从潘多拉魔盒里放出来了。其实她才是那个最会得寸进尺的人,她已经被元平唤醒了那些沉睡的暴戾与恶劣。她停不下来,这场闹剧愈演愈烈。再多跟他上几次床,她有可能就分不清谁在驯服谁。 李木水喜欢元平无止境的退让,她喜欢他在她面前展示出的弱势可欺的模样,所以元平对她说他讨厌她时,她才会那么无法自控地愤怒。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因为这种她最不耻的情绪而对他心软。其实她还是更喜欢他站在楼梯上向下俯视的模样,闪闪发光的,无法掩饰的矜贵。 —— 怎么突然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