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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训斥的不止他一个人就是了。

    被三包烟贿赂的家入硝子漫不经心地往旁边的垃圾桶内抖了抖烟灰。

    反正她也没说谎。

    猫桥沙也加:“……嗯,我相信了。”

    五条悟本以为至少硝子是中立,结果对方居然如此轻易地就背叛了原本的阵营。

    家入硝子无视了白毛dk谴责的视线,毫无愧疚地叼着烟同样移开了目光。

    “那个,五条君他……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猫桥沙也加看着几乎快要炸毛的五条悟,还是没抵住良心的隐隐作痛,于是委婉地提醒了一下。

    夏油杰仿佛终于发现好友的不适一般松开手,微笑着露出点歉意的表情。

    “抱歉,悟,我没注意到。”

    五条悟:你他妈刚刚手劲大得都能徒手撕咒灵了你跟我说不是故意的?我还不如去相信那群烂橘子手拉手说要建设和谐友爱咒术界!

    夏油杰直接勾肩搭背地强行拉着对方一起转过身,开始恶魔低语。

    “悟,你也不想自己在高专的形象变得奇怪吧?”

    “你还好意思说?刚刚是谁给我贴上喜欢血腥暴力的标签?”

    五条悟咬牙切齿着,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模样。

    “而且你以为我会在意这种东西吗?太天真了,杰。”

    “原来如此,那么就算我说你有喜欢猫耳女仆装的癖好也没关系吗?”

    “杰你他妈……”

    “我知道你盘里的所有资源。”

    “我……”

    “你觉得其他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五条悟闭上了嘴,他沉默着和对方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后面不知在讨论着什么的两个女生,其中一个朝这边投来了‘你们废话到底说完了没’的眼神。

    他收回视线。

    夏油杰继续说道:“还想解释吗?”

    五条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选择屈服。

    就算他不介意全咒术界都认为自己是个问题儿童,也不想第二天就升级成喜欢猫耳女仆装的问题儿童。

    于是他转过身,一脸冷酷。

    “没错,我之前说的18x是指那些血腥暴力向游戏。”

    猫桥沙也加:“……”

    没必要,真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

    “不,没什么,我相信你们。”

    猫桥沙也加违心地这样说着。

    好像失策了,就不该让悟开口。

    夏油杰冷静地这样想着。

    而一旁的家入硝子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其实那种游戏……也没什么吧。”

    猫桥沙也加试图缓解尴尬,于是绞尽脑汁地想出一句——

    “至少这代表你们很健康。”

    第14章

    她到底在说什么?

    猫桥沙也加绝望地捂住脸。

    空气很安静。

    两个dk谁也没说话。

    他们当然很健康,但能在这种时候应声承认吗?

    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年纪的dk自尊心一般都强得堪比中年早秃男性对发根的坚持。

    让他们在异性面前坦然承认自己玩那种游戏不亚于让地中海社畜当众摘下假发露出如同鸡蛋一般光滑的脑袋。

    其实猫桥沙也加的确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她也挺喜欢的。

    只是因为对象是夏油杰所以才一时没往这方面想,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就是那种清心寡欲到可以当场被拉到寺庙中出家成佛的人。

    至于五条悟,那是一个就算面前站着一个美少女都没有限量甜品重要的人吧。

    不过青春期对这些事情好奇也是很正常的,自己盘里还有一堆漂亮小姐姐的写真,黄油游戏也不少。

    想到这里,猫桥沙也加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话说……气氛是不是越来越尴尬了?

    最后还是家入硝子解救了三人。

    “你说得对。”

    家入硝子贴心地帮如同仓鼠一样试图装死的黑发少女把连衣帽戴上去,然后忍着笑意说道:“虽然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姑且还是给他们留下一些可怜的自尊心吧。”

    *

    因为这件事,猫桥沙也加这几天接的任务更勤了,几乎完全不和他们碰面。

    即使家入硝子说不用在意也无法阻止她想逃离高专的心。

    “我真的好难过……”

    猫桥沙也加一剑插在咒灵身上,将一条巨大粘腻的躯肢斩断后越想越难过。

    “为什么总是会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情啊。”

    明明还是白天,然而这一段周边却宛如进入了万籁俱寂的黑夜,毫无生物活动的痕迹。

    而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发生声响就显得格外明显。

    “我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

    因为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她一个没控制住情绪又斩断了对方的一部分躯肢。

    或许是感受到了被祓除的威胁,咒灵直接拖着残破的身体试图冲破墙壁逃跑。

    “就算让我别在意,也不可能就这样真的当作没发生过……”

    她提着剑心不在焉地跟了过去。

    “这简直是就算过去十年深夜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突然回忆起来都要瞬间起身崩溃大叫的社死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