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疯子!徐微与硬生生脱开蛛网的绞缠,手腕手背被磨得一片红。但他没有意识到,在蛛网上拼命逃离的他有多么像猎物,李忌气急败坏,忍下想要咬穿徐微与喉咙的冲动,翻身硬压住他。
我他妈在跟你开玩笑你听不出来吗?还能真捅死你啊!
徐微与瞳仁倏然紧缩,直到这一刻才明白李忌刚才为什么要躺在他身后。
那只他在吴善婆记忆里见过的巨大蜘蛛完完全全地长了出来,巨大的躯体几乎和李忌等长,对于他来说庞大到几乎像是个穹顶的密网,对方修长的步足能够轻易搭到边缘。
徐微与的鞋不知道在哪里丢了,脚趾正好抵在一片冰冷上,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意识到那是蜘蛛略软的腹部下端。
顷刻,耳朵像是失去了生理功能一般,徐微与的神经只能感受到一片杂音,他无意识咬紧牙关,不知道咬住了那块肉,没多久口腔里就多了一股血腥味。但他感受不到疼,只死死盯着李忌。李忌看明白了他眼底的恐惧,皱眉跪在他腰侧,离他远了点。
徐微与仍是一言不发,手攥住身下蛛网,几秒后他撑起身,朝后一点一点挪去。李忌眼底划过一丝狠戾。
他就这么看着徐微与,某一刻,就在徐微与要完全退出他身下的时候,俯身抓住手边的脚踝猛地朝后一拽!
衬衫扣子崩开好几粒,衣摆蹭开,露出大片皮肤,徐微与再次摔在网上,随即便是桎梏和压下来的亲吻。
他手背狠狠蹭过步足坚硬粗糙的外侧,脑中那根代表理智的弦砰地断了。他猛地用力推开李忌,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本就一片死寂的洞穴再次安静下来。
李忌轻轻冷笑,缓慢转回头,自上方俯视着向徐微与,堪称彬彬有礼地点了一下头示意,五年不见,徐老板还是这么喜欢扇人耳光。
滚。徐微与的声线带着战栗。
李忌充耳不闻,一点一点逼近他,在徐微与有更激烈的反应之前,唇贴在他耳边轻声问了一个问题,你这么厌恶我现在的样子,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刹那间,徐微与就像是突然被针扎进柔软腹部的小动物一样僵在了当场,锁骨肩颈线条因为紧绷,清晰地展现在了李忌眼下。
他盯着徐微与的眼睛低下头,在上面亲了一下。然后温柔地吻过他的下巴,再轻轻舔舐他的嘴唇。深入时没有受到一点反抗,徐微与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到指节发白,他却没有感到一点力气。
李忌抓过那只手和他食指相扣,按在徐微与脸侧。从始至终,他都紧紧盯着徐微与,像是猎食者要让猎物在活着的时候看着自己是怎么生吞活剥他的一样。
步足压了过来,用尖端狎昵地磨蹭徐微与的手指。徐微与似是想要躲,但李忌强行扳开他的手指,让他抓住自己身体的另一部分
!
呜咽淹没在深吻里,徐微与无法思考,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舌尖和手上。李忌强迫他的手指和步足上的感知绒毛接触,那有生命的非人肢体冰冷,坚硬,又带着怪异的细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忌才施施然放过他。他盯着徐微与,用拇指干净身下人的眼泪,徐微与呼吸急促,闭眼不愿意看他。
你刚才说什么?
步足不轻不重地敲在徐微与身体上,肩头、腰侧、腿边、脚踝,无规律的触碰让人根本无法欺骗自己。
李忌想了想,神情不明地问道,我听着好像是分手了?
连徐微与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一句话。既不像恐惧又不像求饶,无论怎么琢磨都让人觉得不对劲。
难道说没分手就可以?或者再问的深一点他和李忌之前那种关系,在他心里算是情侣?
徐微与
徐微与睁开眼睛,眼眶通红。李忌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有些人之间的关系,像是漂亮干净的陶瓷鱼缸,一碗水养几条小鱼,人站在旁边,一眼就能看到底。而他们两个之间,像是水面深黑的潭,岸边杂草丛生,水面平静无波,却没有人敢下去一探究竟。于是沉在潭底的东西被泥沙一层一层掩埋,捞不起看不清,连碰都是禁忌。
李忌心烦意乱,手指轻捏徐微与的掌心,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徐微与不欲细看他现在的样子,疲惫地侧开了目光。
你为什么需要锚点?过了一会,徐微与声线平静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李忌淡淡答道,我重新活过来以后,脑子里多了一些知识。我不知道锚点是什么,但没有这个东西,我出不了这片林子。
颜祈说,这片空间还没有完全成熟,所以和地球所在的空间之间留有通道,如果徐微与能找到,他就能出去。